田氏抽空到飯館來看看,見很少人來吃,撇了下嘴,“那兩間屋子不夠用的?還搞得大張旗鼓的!看有幾個人來吃!?”
胭脂看她指使著人給她舀一碗胡辣湯,忍不住皺眉。田氏現在簡直越來越猖狂,越來越欠扁了!不狠狠教訓一頓,她都要膨脹到天上去了!
姜麗錦跟她說滿月酒的禮,田氏不捨得出銀子,她私下多拿二兩銀子,給青山打了把金鎖。禮胭脂也沒怎麼準備,都是讓羅媽媽備的。她只準備了一套金項圈,金手鐲腳鐲。
日子還沒到,李家的人就早早趕到了。
羅媽媽看著他們來的如此快,眼神閃了下。
算算日子,李家的人接到信,再收拾一兩天趕過來,起碼也得幾天之後。羅媽媽想到庵堂裡的兩位,眼中閃過一抹寒意,抿著嘴冷眼看著李老夫人和李大夫人幾個。
“這娃兒,長得倒是挺像三弟的!”李姑太太扒著襁褓看了眼,抿了抿嘴。
羅媽媽呵呵笑起來,“瞧李家姑太太說的,李大人的兒子長得不像李大人,還能像別人嗎!?”
李姑太太臉色一僵,慍怒的看著羅媽媽,“你這奴才倒是膽子大……”
李大太太笑著打量羅媽媽,“這媽媽倒是像弟妹孃家的吧!?”
羅媽媽看了眼從進門都沒個笑臉的李老太太,沉聲道,“奴婢是清園的。李夫人無故早産,嚇壞了我們夫人,看奴婢還算穩妥,能撐起事兒,她回家忙事情,就把奴婢留下伺候李夫人和青山少爺!”
李老太太正想著等會以沒有看到孫女來請安問罪,沒想到羅媽媽先丟擲了胭紅無辜早産的事,臉色陰沉難看起來。
羅媽媽也不看她,叫了乳孃抱小青山回屋,跟李家人解釋,“青山少爺還沒出月子,因為早産,身子又虛弱的很,差點一條命就沒了。在外間雖然也暖和,但大夫說了,不能久待。”她倒要看看李家的人敢不敢不要臉的問罪胭紅小姐生的哥兒虛弱。
李老太太看著羅媽媽這麼強勢,臉色更加不好,想到兩個孫女,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問話,“我們都來半天了,怎麼不見茗姐兒和惠姐兒來請安?”
羅媽媽也裝作沒聽到的隨乳孃護送青山回了裡間。
李姑太太見沒人應話,“這茗姐兒和惠姐兒不在,連她們的丫鬟也都不在,真是奇怪啊!”胭紅在炕上聽的清楚,想起來解釋,羅媽媽按住她,搖頭,小聲跟她道,“他們早來了好幾天,怕是收到那兩位的告狀信,過來問罪找茬兒的。夫人和小少爺遭了這麼大難,不必對他們客氣!”
一聽告狀信,胭紅心裡頓時有些發寒,出了這樣的事,她寬厚待她們,她們……見沒人應話,李老太太就指了翠菊回話。
翠菊耷拉著眼,微微屈膝,“回老太太!大小姐和二小姐應該是在城外庵堂裡思過呢!具體的,老太太可以等老爺回來,問老爺。”
李老太太一聽在庵堂裡思過,頓時皺眉,“珍珠和玉珠呢?”
翠菊抿了下嘴,“被老爺打了板子,攆了出去。”又放低聲音,“估計已經死了。”
李大太太眉頭跳了跳,珍珠和玉珠都是何湘淑為女兒挑選的丫鬟,最是忠心不過,竟然都被打死了!?
“咱們家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打死下人的事,況且還是弟妹留下來的…”李姑太太驚詫的說著,扶住李老太太。
“打死下人!?”胭紅大吃一驚。
羅媽媽頓時皺眉,安撫的拍拍胭紅的手,“殺人不償命,這世上壞人要泛濫成災了!”起身到外間,看著李姑太太道,“大戶人家尋常打死個把下人也不算什麼事兒!總不能為了所謂的和善寬厚,容忍那些謀害主子的叼奴!謀害主子,對下人本就是罪大惡極!李姑太太家裡想必也有幾個伺候的下人,竟然不明白這個道理?”
“你……好你個狗奴才!你連我都敢欺!?”李姑太太大怒,瞪著眼呵斥。
羅媽媽詫異的看著她,“姑太太說這話奴婢就不解了。珍珠玉珠兩人謀害主子,李大人下令打殺她們,是她們罪有應得。奴婢也沒有說錯什麼啊!”
李大太太看一圈都是胭脂的人和胭紅的人,眸光微閃,笑著岔開話,“三弟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們都來了這半天了,也沒見到他的人。”
臘梅垂眸回話,“老爺外出了,之前也不知道老太太你們來。不過已經讓人去叫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她們之前是接到了李茗李惠的信趕來的,想打個措手不及,哪會提前通知。
不時,李航從外趕回來,進屋給老母行禮問安。
李老太太端著臉就問他李茗和李惠的事,“倆人都是好孩子,跟我這麼多年,也沒見她們犯過啥錯,尋常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到底是咋回事兒,好好的孩子,你愣是把她們送到庵堂那種地方了?茗姐兒可是要說親的人,這一來,還不毀了!”
見她問罪,李航皺眉,態度也不像剛才和軟,“娘!你們來的如此之快,是收到了茗姐兒的信吧!?她犯下什麼錯,可有跟娘承認?”
李老太太當眾被兒子說破,臉上閃過惱怒,“咋著?我的可憐孫女沒了娘,還被人欺負的不成樣子,我還不能問問了!?說是茗姐兒犯了錯,你看見了?還不是聽人說啥,你就信啥了!”
李航臉色也有些怒沉,“她若是自己犯了事,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就不配做我李航的女兒!若不是碰到好大夫,好方子,胭紅和青山兩條人命…她一個女兒家,怎麼敢!?竟然還偷偷捎信回去。”
看兒子發怒,李老太太青著臉,想要胡攪蠻纏,又覺得兒子的脾氣,怕是事情是真的。氣氛有些僵沉,李姑太太想要幫著說話,李大太太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