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搞錯了,莫得這個站。”
“林正義呢?”
我著急忙慌地說,“就是林正義!”
“林正義?”
售票員一邊念,一邊啪啪敲擊鍵盤,還是沒有找到這個地方,又抬起頭問:
“噯,你說的好像是人名,不是車站。”
我心裡一震,“我咋把弟弟和父親的名字報上去了呢?”
於是趕緊賠禮道歉:
“對不起,我一想到要見父親和弟弟心裡激動,就把他們的名兒報出來了。省市,我去省市。”
售票員抬起頭認真地看了看我:
“你這個人。”
售票員一邊敲擊鍵盤,一邊問:
“幾號的車?”
“最近的吧。”
“118次可以不?”
“要得。”
“臥鋪還是座票?”
我知道臥鋪要比座票貴多了,所以想都沒有想就回道:
“座票!”
“軟座還是硬座?”
這一次我猶豫了:我舍不吃捨不得穿,又是光棍一條,把錢節約下來幹啥子?
老子買不起臥鋪,難道還買不起一張軟座嗎?
於是說道,“軟座,靠窗兒的。”
“337塊。”
“嘿,哪來這麼貴喲?”
“你買不買?”售票員故意威脅地說,“不買後面來。”
“買,咋塊不買呢!”
“買一張普通軟座。”
付了錢拿過票,目標算是明確了,我心裡一陣歡喜,回家見父親和弟弟。
然後跑進德基吃早餐,點了兩碗皮蛋瘦肉和兩根油條,才剛剛吃飽!
出來道左手拐進家便利店買了幾瓶礦泉水和泡麵,滿滿兩個袋子準備在火車上吃,這樣省錢。
回到小旅館續了房錢,進入房間這才覺得有點撐,便坐在馬桶上掏出車票一看,買的是第二天凌晨三點一刻的車。
也就是說我還要在火車站住一個白天和半個晚上才出發省市。
不管去哪裡只要定了行程又由不得改簽,那就只有定定心心等候。
我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舒舒服服拉出穢物,遙遠的路途也就不遙遠了。
走出洗手間忽然感覺有些困,這才想起昨夜一夜未睡,靠在床頭就睡著了。
大白天做噩夢牛我還是頭一回。
躺下不久,我夢見一個小子翻窗進入房間,一隻手按在我心口上,一隻手在我身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