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一手反手指墨掉說,“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要打就打他。”
墨掉趕緊站起來暗暗想:“這是什麼操作?”
牛山林抬頭一看,拉住他手的不是別人,正是養羊專業戶。染布坊老闆和老屋裡、莊行裡兩位老果果回來了。
與其說他們圍住林正義七嘴八舌地議論,還不如說他們擺開了陣勢。
“你這個公公是咋當的?”
“兒子把媳婦打跑了,你心裡就痛快了?”
“現在哪家哪戶不是嬌生慣養的?你就不曉得忍一忍?”
“聽不下去、看不慣就不曉得出去走一走?”
“。”
牛山林縮回手站起來低頭看了那婆娘一眼,然後抬起腳要踢,卻被養羊專業戶架住:
“好啦。聽人勸好一半,聽人說事好做。”
“這死婆娘三天不打皮發癢。”牛山林指著躺在地上的老闆娘說,“真不是東西!”
那婆娘見有人勸架,翻身爬起來。動作之快堪比在床上翻身,無人能敵,這就是專業和職業。
她一頭撞向牛山林腰部。
牛山林眼疾手快,往旁邊一閃躲過一劫。
那婆娘哧溜飛出去頂在林正義肋骨上。
林正義一個趔趄把站在椅子前的墨掉撞了一個四仰八叉。
養羊專業戶和染布坊老闆一手控制住按摩店老闆娘一隻手,站在飯桌南面。
老屋裡和莊行裡兩位老果果扶起林正義,站在飯桌東面。
牛山林一閃就和大黑狗躥到門口,攔住去路,就把墨掉圍在中間。
屋子突然安靜了下來,盯著躺在地上的墨掉,看他爬起來有何動作。
墨掉這個人好就好在只要不罵娘,啥子事情都能忍。那婆娘把他撞翻反而覺得自己罪有應得,誰叫自己坐在椅子裡看熱鬧呢?
他爬起來彈了彈身上的衣服,不作任何計較和發言。
可是那婆娘嘴巴打人,指著他罵:“日你先人闆闆,你要不點老孃的死穴,把老孃帶到這兒來,老孃會受這樣的侮辱?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說著來抓扯墨掉的衣服。
養羊專業戶和染布坊老闆放開抓住老闆娘的手,就像鬆開繩索,那婆娘像一條瘋狗,朝墨掉撲上來又抓又咬。
墨掉往後退,那婆娘快速跟進。墨掉往左閃,那婆娘橫著來回跳動,墨掉無法施展拳腳。
那婆娘見養羊專業戶和染布坊老闆只看著不搭手,心裡很不是滋味:
“曾經給你們按大腿敲小腿,揉背推拿,全方位服務都換不來你們舉手之勞?”
思至此,心裡那個火氣要多大有多大。看似罵墨掉其實含沙射影把在場的人都罵了個遍。
“都是些偷女娃子生養的雜。”
墨掉聽到罵娘,二話不說,趁此飛起一腳踹在那婆娘身上,將其踹出堂屋,撞在櫻桃樹上才停下來,
墨掉總算脫身。
話分兩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