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趕緊給我解藥吧！”

“解藥可以給，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可以在地下地上兩個世界隨意來往是嗎？”

“是的。”

“那你把我帶到地面世界去。”

“這地下世界四季如春，既不缺食又不缺穿，太陽又曬不著，人人長得白白淨淨的，你去那惱人的地面世界不是自討氣慪嗎？”

“哎喲喲大兄弟，你只是不曉得，這地下世界雖然啥不缺，可終究沒有地面世界熱鬧。就說當年我在地面世界的時候，那也是風風火火的一個女人。不瞞你說，沒有哪一個男人見了我不動心，不想跟我好。”

“等一下，”墨掉打斷她的話問，“冒昧地問一下，你叫個啥？”

“哎喲喲大兄弟，聽你這話說的，好像沒跟女人相處過一樣，哪有你這樣問人家名字的？一聽就不招人歡喜，”按摩老闆娘掏出手絹擦了一下嘴沫，含情脈脈地說，“人家叫方蓮。”

“方連？”墨掉說，“是不是方才的方，連起來的連？”

“你看你，”按摩店老闆娘紅著臉說，“把人家說得跟狗一樣連起來的。方才的方不錯，不過是蓮花的蓮，不是連在一起的蓮。”

“那還不是你……！”

“你好壞喲，”按摩店老闆娘用香娟扇墨掉的臉，“沒想到你這人這麼壞，人家是一個草字頭加一個連線的連，上下結構。”

墨掉只有三年小學，所以說話很粗魯，他說，“鬧了半天，還不是在草叢裡勾搭一思嘛。”

“我跟你說不清楚，隨便你怎麼理解都行，”方蓮生氣地說，“你跟那馮玉耳既不沾親也不帶故，你鉚足救她有啥子好處？“

“只為助人為樂！”

”如若救我去地面世界，不但給你解藥，還送你一張八八折按摩卡。那不是跟你吹，只要你拿著我這張卡，在田思路一條街上隨便消費玩耍，沒有哪一家不買賬的。大兄弟，地面世界的天堂在蘇杭，地下世界的天堂莫過於田思路，玩耍起來不要太安逸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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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蓮。”

“叫我蓮，大家都這麼叫。”

“不！”

墨掉話裡有話地說，“還是斷開得好！方老闆。”

方蓮一聽，覺得非常彆扭，就打斷墨掉的話說，“還不如叫按摩店老闆娘好聽呢。”

“那好，還是叫你老闆娘好，”墨掉看著她想了想說，“老闆娘，你在地面世界是幹啥的？”

“賣唱不賣肉。”

“聽不懂！”

“青樓賣唱的歌女。”

“也就是歌唱家了？”

“妓女曉得哇？”

“不知道！”

“開窯子的！”

“開窯子？燒磚瓦的工廠？”

“你也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這麼說。”

“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