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在煙羅鋪子了,而且還是被毒死的……”骨頭已經順了不少氣,支起身子張嘴看著虞清歡。
“活該嗎?”這不正好嗎,都不用她動手,做事那麼賤,報應了唄。
骨頭用抬手用食指骨節揉了揉眼皮,“可死的是上次來帶信的那個人,我的朋友。”
清歡才舒展的眉頭又蹙在了一起,這回她也淡定不了,“死了?”
“毒死的,京兆府的人前腳去,後腳寧王府的人也跟著去,我在那呆了會兒,好像這件事交給寧王府調查了。”
骨頭聰明的緊,如果不牽扯到大事,寧王府的人不會和京兆府搶事情做。
清歡手指撚了撚往前走了兩步,像是在思考什麼。
哪裡不好死,偏偏死在和她有仇的煙羅鋪子,該不是要對她動手?
“那個王老闆現在怎麼樣?”
骨頭已經跑到桌子那去倒水喝,站在門口一直沒動的兩個侍衛互相望了一眼,經過激烈的眼神交鋒,終於又一個吸了一口空氣對清歡說:“他家不久之前布料子出了事,說是用過的人都開始渾身瘙癢,後來很多貨商都來退貨,本來就難以維持,現在又死了個人,寧王府說王老闆有問題要把煙羅鋪子查封。”
清歡縮眉上挑:“看你倆眉來眼去,知道的應該不止這些吧?”
“……”
兩個人又對望一眼,說話的那個輕咳了下,繼續解釋:“我們之前在寧王府見到過那個死者。”
“他是寧王府的人?”
“不算,只是來過幾次,不過都沒從正門進,也不知道來王府是做什麼的。”侍衛道。
清歡哦了一聲,揮揮手讓他們先下去休息,骨頭喝完水又跟清歡說了張記鋪子和丁香樓的事情,丁香樓倒也沒什麼,按著清歡之前吩咐過的,雖然生意一般好在賺錢,掌櫃說這陣子因為參觀皇帝房間和古喻房間的人太多,等過陣子再上門來拜訪。
至於張開,好久之前就想過來,但知道溫府有事情沒好意思,骨頭過去說了聲,張開等忙完就過來,說是有很多事情要商量來著。
清歡讓骨頭去瞧瞧陸芳醒了沒有,骨頭剛蹦躂出門,半夏就從外面進了院子,神色匆匆的。
來不及等半夏進門,清歡立刻沖出房間門跑到院子處,半夏一直低著頭往前走,猛地看見前方有雙手,嚇得後退了半步,抬頭看到清歡臉上出現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表情。
清歡卻沒發現半夏的奇怪的神情,現在她只想知道世言有沒有救。
清歡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半夏右手扯住清歡胳膊把她推著轉過身往屋裡去:“進去說。”
“……”
半夏快步把清歡推著進到屋裡後,雙手抓住門框又左右看了一眼確定院子沒人才把門給關上,她抓著好久才轉身看向清歡,嘆了一聲。
“怎麼了?”清歡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心跳也開始加速。
難道那配方是假的?
“是世言……”
“不是。”半夏打斷清歡,“不是世言沒救,而是世言肯定能醒。”
“真的?”清歡胸膛的石塊終於落地,伸手拍了拍胸口心說,總算沒白忙活,可興奮度還沒有過又覺得半夏這態度實在有點奇怪,臉上笑容漸失:“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