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嵐恍然道:“我說這兩道題怎得如此刁鑽,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指點,你們這般作弊,理應算輸!”
傾心被她說得一陣心慌,朝予恆投去求救的目光,“大哥,現在該怎麼辦?我……我會不會害了爹爹和娘親?”
“不會的,你別怕。”予恆安慰了她幾句,抬頭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作弊?”他心裡清楚,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這件事,否則他們就輸了。
馮嵐嗤笑道:“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還需要我說嗎?”
“他們所看到的,不過我是與小妹說話,我說了什麼,又是否涉及這場賭約……”予恆環視眾人,漠然道:“我想問一句,誰親耳聽到了?”
馮嵐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為之語塞,氣憤地道:“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我說的是事實。”予恆譏聲道:“我不過是叮囑小妹幾句罷了,竟被你們說成作弊,真是可笑!”
馮嵐還想與之爭辯,被馮百萬先一步道:“既是這樣,就當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馮嵐著急地道:“他分明就是砌詞狡辯,怎麼能相信。”
馮百萬拍一拍她的手,意味深長地道:“為父自有主張,你且不要多言。”說著,他轉頭對予恆道:“先前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但為避嫌,在出最後一道題前,你們不要再私語了。這個要求,我想並不過份吧。”
予恆為難地擰著眉頭,他最怕的就是馮百萬好言好語,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要是後者仗勢欺人,無理蠻橫,反而要好處理。
予瑾拉一拉他的袖子,急切地道:“大哥別答應他。”
予恆何嘗想答應,但……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正自為難之時,傾心忽地道:“無妨,大哥答應就是了。”
予瑾一急,連忙道:“你瘋了,萬一被她答出,父親可就要娶她為平妻了。”沒等傾心回答,他已是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這萬萬不行!”
看到他這個樣子,傾心笑得前俯後仰,目光狡黠地道:“三哥放心,我自有辦法。”
“當真?”予瑾狐疑地看著她,不是他信不過傾心,實在是這件事幹系太大,他們輸不起。
“當然!”傾心得意地抬起小下巴,“別忘了去年中秋節那會兒,你可是輸得被我當馬騎。”
予瑾臉龐一紅,不自在地道:“好端端的提這個做什麼,我……”說到一半,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目光倏地一亮,驚喜地道:“你想……”
“噓!”傾心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就那個!”
予瑾樂呵呵地笑著,一掃之前的擔心,“就你鬼主意最多。”
那廂,東方溯也聽到了他們的話,疑惑地問道:“中秋那天怎麼了,不就是賞月放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