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站在宮牆旁,看著這青磚紅瓦,一時間心緒煩亂。
高高一堵牆,圍住的何止是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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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心殿裡,長安面色平靜地坐在鏡子前。她摸著自己的頭髮,烏髮黑如墨,連發梢也是如此。
青蘿也看著鏡子裡的長安,說:“公主長得可真好看,饒是仙女也比不上的。”
長安道:“好不好看只是相對的,再好看的人,男人看久了也會膩,總想換換口味。”
“我想衛公子不會的。”青蘿想了想,歪著頭說道。
長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也被紫穗傳染了?早知道就不讓你們倆私下見面,也不知道背地裡都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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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蘿嚇得吐了吐舌:“這只是奴婢自己感覺。”
“衛珩的年紀也是該成親了。”長安道,“可惜了,剛才忘記問五姐姐路大小姐到底長什麼樣。”
青蘿眨著眼睛說道:“公主,我覺得衛公子一定是被衛將軍威脅的,他一定是身不由己。換我是路小姐,我也會纏著這樣出色的人不放。”
“有什麼關係,本公主又不會在乎。”長安看著鏡子中自己的眼睛,“不光如此,我還給他多找了位夫人。”
“公主……”青蘿撇嘴,“奴婢和紫穗姐姐一樣不明白,為何你總是那麼排斥衛公子。”
“誰說我排斥他的?”長安不假思索道,“我恨他。”
“為什麼?”青蘿愈發不解,“公主您是什麼時候和衛公子結仇的?”
“說不清,大概是上輩子。”長安思忖片刻,覺得心裡好像也不是真的厭惡和忌恨衛珩。那種複雜的感情她自己也說不清。
前世的牽絆,這一世難不成還斬不斷了?
青蘿一臉公主你別逗我的表情,“我就不信聽說衛公子要成親您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再囉嗦,本公主便把你送給衛珩。”長安有些懊惱地瞪著青蘿,“一個兩個,胳膊肘全完外拐,想氣死本公主嗎?”
“好好好,都是奴婢錯了,公主您可千萬別生氣,您身子還沒養好吶!”
等梳洗完畢,青蘿才想起來稟告長安:“公主,景王沒來,不過景王身邊的近侍帶了一句話過來。”
長安略一思索,便猜出景王當時肯定是有事不方便來頤心殿,或者是沒找到合適的藉口。
“他說了什麼?”長安問。
青蘿道:“他那那句話就兩個字——‘妥了’。”
“那我就放心了。”長安長舒一口氣,“還有多久是本公主的及笄日?”
青蘿在心裡默默算了算,“公主,還有一年半多吶。公主是打算現在就開始籌備?”
“那倒不是,本公主打算及笄後就成親。”長安微微一笑,眼底韻味深長。
青蘿差點咬到舌頭:“公主,您剛才說的給衛公子又找了位夫人,不會就是指您自己吧?”
長安“呸”了一聲,道:“我看著像是那種容得下二女共侍一夫的人嗎?”
青蘿搖了搖頭,仗著長安疼惜她們,大著膽子又問:“那奴婢敢問公主,將來的駙馬爺是誰?”
“這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長安但笑不語。
然而世事難料。
在大家都以為圖番國已是囊中之物的時候,圖番國勾結高隸國,致使大周和高隸國接壤之地戰事頻起,邊關守將連連失利,武州等地相繼被高隸國屠城,而守將無能棄城而逃,更使百姓陷入水火之中,民怨四起。
皇上大為震怒,從避暑行宮回到京中,途中便連下三道摺子,將那怯弱無能的守將全族按叛國罪處置。而武州等地已然失守,此時朝中竟無能將。皇上本來不想過分提拔衛家,可眼下,他也不放心別人去。
衛佘卻在這時病了,是真的病了。邊關的軍醫都說,衛將軍這段時間不宜奔涉武州退敵,否則會有生命危險。皇上這個時候總不能親自派太醫過去,等太醫趕到,那高隸國會更加猖獗,屆時還不知道又生多少民怨。
皇上想來想去,只想到了衛珩。
之前給圖番國造成重擊的便是衛珩帶領的那小支軍隊。
於是,皇上想起來,自己還壓著衛佘給衛珩的請婚摺子。這是來龍去脈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都是文陽公主太過沖動,害得那女子命不久矣。
若是平時,皇上壓根不在乎什麼路家的想法,但眼下情況特殊,他不能隨心所欲。心煩之餘,他去了翊熙宮,見了許久未見的靈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