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重頭戲,乃是接下來的三年,如果不合學宮,直接被淘汰。
“嗯,大朝會之時,武真侯所述的學宮一年之功,寡人也曾閱覽,能夠出現數十位令桓齮與諸多博士稱讚之人,寡人也很期待他們將來在軍中的表現。”
“只是,論戰推演之妙,終究不若鐵血殺伐,昔年趙括就是棋差一招,被武安君擊潰。”
護國學宮雖好,但也有一個不小的弊端,那就是沒有那些直接入軍所得的龐大征戰驚豔,數十年來,趙國的趙括論戰推演,邯鄲無匹。
但戰場之上,卻敗給了武安君白起,已然說明了問題。
“大王不比擔心。”
“關於此事,學宮之內,也有定性,從今夏開始,將會有九大院堂的生員分批次,在教員的帶領下進入秦國各大軍中,以為磨礪,將所學兵家謀略,印證戰場變幻。”
“一共近一年的時間,而後還剩下半年的時間,在繼續最後的教養,如此,學業方成!”
周清輕輕一笑,於此事,在立下學宮之初,自己就已經有了謀劃,而且也已經寫入學宮綱要之內,紙上談兵雖有弊端,但若可歷經磨練,將紙上談兵化作實戰本領,那就上佳了。
“武真侯竟還有如此之法,的確不錯。”
秦王政歡喜。
當初選擇王弟為學宮大祭酒,果真沒有選錯,學宮之人經過鐵血戰爭,自當有所不同。
隨行的軍政要臣亦是不少,彼此相互言語之間,已然在黑龍之兵的帶領下,奔近藍田大營的關頭,細細聆聽,隱約可聞操練嘶吼殺伐之音。
及至車駕行至入口之前,遙相看去,山峰林立、谷壑縱橫間,已然大片的煙塵滾滾,覆蓋方圓數里的區域,一片片黑色旗幟同一片片紅色旗幟交織,時而前進,時而後退。
“紅旗?”
“此地有趙國兵馬?”
廷尉王綰見狀,為之驚駭。
“此練兵新法也。”
“源至護國學宮內的生員兵戰推演,黑紅之隊抗衡,分兵契合,比起單方操練更為實戰成效。”
對學宮之事瞭解不少的國尉尉繚子朗朗一笑,去歲一年,自己也曾去過學宮講武堂數次,也曾講過數次兵站之策,對於這等事物自是熟悉。
“哈哈哈,走,隨寡人一看究竟。”
秦王政亦是歡悅,駕馭身下駿馬,直奔遠處的煙塵滾滾之所。
馬隊僅僅跟隨,龐大的隊伍令的整個藍田入口的大地都為之震動起來,正要臨近演練兵事入口之時,豁然間,兩支黑色的馬隊也從樹林而出,卡住谷口。
“何人敢阻攔秦王閱兵?”
咸陽宮衛尉李仲一馬當先,大喝一聲。
“飛騎尉白拓見過大王!”
迎面而來的一位軍將見狀,連忙翻身下馬,近前拱手一禮。
“無須多禮,寡人慾要戰場閱兵,你在此地以為攔阻?”
秦王政笑著看向眼前之人。
對於此人的訊息,也是有些印象,乃是隴西老士族的,進來頗有功勳,官職提升至飛騎尉。
“我王,戰場操練,任何人不得擅入。”
白拓神色一怔,想了想,還是拱手一禮而應。
“哦,莫不藍田大營之內,軍令高於王命呼?”
秦王政神色雖未改,但聲音卻是不自覺的低沉些許。
“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