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
早上八點,在藍滄海的定位下,皺面帶著陳偉健和金嘯來到了柯卡塔所在的公寓位置。
九點出頭,柯卡塔身影出現,皺面成功指認出她,隨後消失。
“額,女的啊?”
金嘯略感驚訝,轉過頭,皺面已經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陳偉健同樣眉頭微皺,但一時沒有出聲,緊盯目標。
“偉哥,我們不僅是兩個打人家一個,對方還是個女人唉。”
“我知道。”
“而且這要怎麼騙嘛,人家一看我們兩個人,還都是男的,肯定不會跟我們過來了。”
“......”
躲在車子後面,金嘯還沒行動就開始犯難,而陳偉健雖然同感意外,但腦子裡已經思考著話術了。
沒有事先詢問參戰者的性別是失誤,不過影響不大。不管是女人還是孩子,陳偉健都會動手,這是昨晚決定好的事。
“唉,我可沒希望這樣的戰鬥啊。”
“我負責解決她,你可以象徵性地出手幾次。”
“不好吧,太敷衍的話說不定也會被趕出去。”
“那就做好心理準備,人頭我可以讓給你。”
“額......”
金嘯心裡隱隱明白,以陳偉健的性格,他是絕對會下殺手的,而自己就不一定了。
事實上,如果對手是女人就心慈手軟,選神之戰就永遠不會結束,陳偉健是在以他的方式替金嘯著想。
但很遺憾,金嘯並沒有領情,他此時正有些不高興地瞥著陳偉健緊盯柯卡塔的後腦勺。
道理金嘯其實都懂,因為他們在做的事是殺人,跟性別無關。而不出手也必然會被趕出去,因為決定權在藍滄海和皺面手上,跟年齡無關。
在金嘯的心目中,湯威和陳偉健都是會為了目標遵守規定之人,但兩人的區別在於,威哥會曉之以理,耐心地說服他,而偉哥過於直言直語,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因此,雖然都是隊友,雖然同是“ei”哥,陳偉健的寡言少語和冷漠的性格讓金嘯怎麼也喜歡不起來,甚至有點壓力山大。
分組自然有合理分配戰力的考究,但更多的是為了促進相互間的感情。金嘯自認跟陳偉健一組是自己在經歷著忍耐和適應,難免有些排斥心理。
“我靠,這女人是看誰都不爽嗎,這麼能惹事?”
“嗯......”
“只針對男人,妥妥的女權主義者啊!”
兩人跟蹤期間,王夏的一舉一動自然被他們盡收眼底。本來找個沒人的時機就可以出手,但因為她“暴躁”惹事的性格,什麼時候能不引起注意的動手就成了問題。
“她把自己當正義執法官了。雖然是主動惹事,但她做的事都沒錯。”
“這我理解。我力氣變大後,也找過班上的混混練過手,不說碾壓,單手就能吊打他。”
“就是這種心理。”
“那她不如我。我欺負的都是罵過我的人,她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管,純粹是閒得蛋疼了。”
陳偉健突然眼神古怪地看了金嘯一眼。
“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