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點星火，這樣，她的心裡才稍稍暖和了一些。

她沒見到他吞雲吐霧的模樣，想象一下，那樣子肯定會很帥。但是，她不在乎。

“你繼續說吧！”莫陽說。

兩秒之後，林之才反應過來。

“哦。”

對，道歉！想辦法求得原諒。她現在的小命可攥在他的手裡。

正了正身子，林之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歉疚，很悲傷。

“莫陽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的。我今天。。。今天實在是太激動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嘛，很小心眼，別人開玩笑，我很容易當真的。所以。。。”

一支煙的時間太短，很快就要熄滅了。林之趁著那點星火還在，睜大眼睛，努力尋找莫陽的面部表情，以方便揣測聖意。

但是，她只能看清楚他的薄唇，附近的線條有些緊繃，再往上，也就看不清了。但是，她覺得，那個完美的輪廓，似乎從沒有松動過。

“所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我知道，今天的那一下，嗯，有些重，”媽麥皮，這是個逃不過的話題，緋紅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臉頰，“對不起。”

好微弱的“對不起”，至少，林之是覺得沒臉。想當初用腿爆頂他小弟弟時，是何等的威風。但是，自己做的事還得自己承擔責任，她早該料到會有這麼悲催的這一刻。

安靜！

安靜！

特麼真安靜！

星火越來越微弱。男人最後猛吸一口，吐出白色的煙，星火最後亮了一次，然後，咻的一下，被果斷地丟向了斜角落裡。

林之:中了？那裡有垃圾桶嗎？

還是安靜！

煙味濃重，林之不是很喜歡。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所以，她只能減輕呼吸。

他在黑暗中突然回頭，墨眸緊緊地鎖住她，星芒一點一點的綻放。

林之看不清他的眼，但總感覺那雙眼在發隱形的光，而且光芒越來越強。

終於，他低沉地說:“然後呢？”

然後？

林之停頓了兩秒，才結結巴巴地說:“e。。。然後。。。然後，我我。。。我會補償你。我一定好好地補償你。對，補償，彌補我的愧疚之心。”

語言有些揶揄:“你準備怎麼補償？”

林之小心翼翼地問:“你想要什麼補償？”

“嗯。。。”鼻音越來越重，危險的味道越來越濃重，“誠意不夠啊！”

此話一出，嚇得林之脖子一縮，立馬狗腿地傻笑:“嘿嘿，我開玩笑的。莫陽哥，我有錢。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補償你。您老人家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莫陽的目光涼涼的，說話也涼涼的，“不生氣，我身體也不好。不是嗎？嗯？”

傻逼的笑容一僵，林之都快哭了。“莫陽哥，我們是朋友！”

“誒，你朋友可是個變態！”

“不不不，我是變態！”

“你朋友還是個自戀狂！”

“瞎說，怎麼可能是自戀狂呢？別人自戀叫自戀，您老人家自戀那叫炫資本。對吧，有資本，太帥了！帥呆了，哈哈哈！”

林之發誓，上面那句話，她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瞎說！

莫陽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

“好朋友？”他輕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