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仰頭道:“皇上,哥哥他為官多年一直恪盡職守,忠心耿耿。這次,也定是被小人陷害,求皇上明察。”
宣武帝依舊沒讓她起來,似笑非笑道:“你既知曉朕為何罰他,就該知道,查出證據的,是你的侄兒。皇后這般的言之鑿鑿,難道是覺得你的侄兒有意陷害?”
皇后繃著臉,眼神冷漠。
“他自幼就是個跳脫的性子,只會吃喝玩樂,哪裡懂什麼朝政大事?皇上授予他高官厚祿,容他在朝堂有一席之地已是仁慈,實不應委以重任。這次便是個例子,不過一封信罷了,還未調查清楚,便鬧到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冤枉自己的親舅舅。假以時日,恐怕朝野之上再無…”
“夠了!”
宣武帝面色陰沉,冷冷的看著她。
“皇后,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就你一個最聰明,別人都是傻子?”
他眼神輕蔑而厭倦,“血濃於水,子瑜好歹是你的嫡親侄兒,你縱不喜他,也用不著對他一再詆譭輕視。說起吃喝玩樂,你當初給雲樂挑選的駙馬,你的另一個侄兒蕭桓,可不比子瑜遜色多少,怎的沒見你對他有半分意見?”
皇后面容冷豔,道:“懷遠原本性情敦厚,便是跟著他才學了些紈絝行徑,多虧兄長嚴厲,及時糾正,將他帶去了北疆歷練,早已沒了年少之時的頑劣。他豈能與懷遠相提並論?”
這話倒也算不得強詞奪理。
蕭桓只比楚央小一歲,幼時雖不似皇后說的敦厚,倒也還算本分。楚央最不安分,經常帶著蕭家比他小的幾個表弟捉弄其他人,老實的七皇子和單純的九皇子沒少被這幾個紈絝公子哥兒坑害。
皇后不喜歡楚央,漸漸地,蕭家的幾個孩子都與他疏遠,只有蕭桓,最喜歡跟著楚央屁股後面追。楚央做什麼,他就做什麼,還真是近墨者黑,學得一身痞氣。
“罷了,蕭家的家事,朕也不想管。但是皇后,你可不要忘了,後宮不得干政。朝堂大事,朕自有定論,你的天下,在後宮。”
最後一句話,緩慢而有力,如重錘一般敲在皇后心坎兒上,她身子微微一顫。
“皇上…”
“來人,送皇后回宮。”
宣武帝說完這句後便轉身走了進去,再不願聽她隻言片語的辯駁。
皇后再如何的彪悍潑辣,也不敢在帝王面前太過放肆,只好放棄,又派人召見了太子。
沒多久,宮越就來到仁明殿。
“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后直接開門見山,“你舅舅的案子,聽說你父皇讓你跟著陪審,可有什麼線索?”
宮越平靜微笑,“此案由子瑜負責,兒臣也是今日才知曉舅舅涉案其中,並不知曉內中細節,母后這話,怕是問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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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信,“你不是向來與楚央走得近麼?這些事,難道他沒告訴你?你是兄長,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胡作非為冤枉你舅舅?”
“母后慎言。”
宮越淡淡道:“子瑜查出來的證據的確與舅舅有關,至於真相為何尚且不知,母后現在下此定論實在過早。”
皇后怒道:“什麼真相?這分明就是楚央公報私仇。”
宮越眼神涼薄,“母后,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和您一樣狹隘。”
皇后震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