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不早了,奴婢要回去伺候姑娘,大小姐慢走。”
匆匆丟下一句話,她便領著宮女走了。
師心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神冷銳晦暗。
……
在宮門口上了馬車,師心鸞將女兒抱在腿上,嬌嬌雙手亂動,對著她咿咿呀呀表達著自己的飢餓。
師心鸞眨眨眼,無奈一嘆。
剛才該在挽心殿後殿給她餵奶的,如今這大街上…好吧,馬車有簾子遮擋,旁人也看不見。
她只好解開衣襟。
嬌嬌目光亮亮的湊過去,吧唧吧唧開始吃起來。
小傢伙吃得開心,一點不知道她孃的尷尬和窘迫。吃飽了以後,卻沒睏意,趁她娘攏衣襟的時候,目光一轉,看見她娘皓腕上那一枚白玉手鐲,立即咧開嘴笑了,伸手去摸。
師心鸞單手抱著她,單手整理儀容,見她對那手鐲感興趣,不由得會心一笑。
“嬌嬌喜歡麼?”
才一個多月大的孩子只知道呵呵的笑,小手摸著那光滑玉潤的手鐲就捨不得離開,眯著眼睛似乎很開心。
師心鸞笑著在她臉上吻了吻,“這可是你爹的傳家之寶,我都不知道怎麼取下來。你想要啊,等你爹回來,找他去。”
她將女兒埋在自己懷裡,心思不由得又飄向了遠方。
楚央代父出征,並未再另行點兵,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不過七日便已到了慶州。半個月前,兩軍對陣。楚央刺傷北疆領兵主將杜雲松,並將田為光斬於馬下。事後他乘勝追擊,已入了北疆之地。
前幾日師心鸞收到他的來信,信中聲稱一切安好,讓她勿念。
師心鸞知道他這些年混跡軍中,懂得行軍打仗之道,但那是在邑郡,對於旁人來說,他只是一個頂著爵位的文官,入了軍中難免受人輕視,就如同在明州。
軍中立威,光靠武功是不夠的,尤其還是一個空降的監軍。
他能在最快的速度領軍出征,也就代表已震懾將士,而且北靖王的傷應該也已無大礙。
他準備了這麼多年,對於北疆的形勢,應該也是心裡有數的。只是,這注定是一場惡戰,也不知道今年過年能不能結束。
還有一個已深入百夷腹地的蕭平。
想到這些,她便忍不住微微蹙眉,身子向後靠了靠。
嬌嬌掰不動她手腕上的玉鐲,癟癟嘴,有些興致缺缺,伸手去抱她的脖子。
師心鸞被她小手撓得發癢,睜開眼對上她委屈巴巴的目光,又忍不住一笑,扯下腰間佩戴的玉墜,遞給她。
嬌嬌立刻歡呼著去接,那天真懵懂的模樣,讓師心鸞忍不住心頭一暖,低頭貼上女兒的額,道:“嬌嬌,明天娘帶你去外祖父家,好不好?”
嬌嬌只要有好玩兒的,什麼都是好的。
師心鸞笑笑,不再說話。
第二天,她帶著女兒去了武安侯府。有些事,或許能從師遠臻那裡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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