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小屋裡,雲落霞昏昏欲睡,縹緲眼神異常清冽。
“大事不妙。”縹緲突然尖叫,雲落霞揉揉眼睛,一臉迷茫。
“屋子裡有迷香。”縹緲瞧著雲落霞解釋道。
“什麼大事不妙。”雲落霞徹底清醒過來。
“不能坐以待斃,我試試能不能逃出去。”雲落霞使勁掙脫繩索,依舊毫不管用。
“別費力氣,那是千年藤蔓製成的,弄不開。”縹緲瞥了一眼雲落霞淡淡的說。
不消片刻,門外響起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二人強打起精神。
見來人,縹緲心中鬆口氣。
“縹緲姑娘,順著你留下的線索我們尋了過來。”一襲黑衣的男子異常恭敬。
“我們暫時安全,看看他們接下來的陰謀再做打算,你讓王妃把今天中午說的事給王爺說一遍,我總覺得有些疑惑。”縹緲仔細叮嚀。
“好。”黑衣人點點頭。
“順便查一下綠柳山莊。”縹緲突然想起小婢女的話,遂吩咐下去。
“行。”說罷黑衣人消失了,屋子裡安靜了下來,透過昏黃的光線,看著模糊的輪廓。
“慕容夫人,你猜我們在哪兒?”縹緲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知。”雲落霞搖搖頭。
“我們在慕容府隔壁廢棄的一個院落裡,我記得路線,探清他們的目的我們在做打算。”縹緲靠近雲落霞用細弱蚊蠅的聲音道。
“好。”
“你剛剛說大事不妙就是這個?”雲落霞一臉好奇,有這個奇怪的女子在身邊,似乎安心不少,此刻她徹底放下心來。
“不是。那是王府的秘密。”縹緲小聲說。
驛站裡,剛才出現的黑衣人正在如實向沐銳寒彙報情況,一旁的紫嫣安靜垂首。
夏曲楊跳著二郎腿一副痞痞的樣子,對周圍的一切置若罔聞。
“縹緲姑娘讓王妃把中午給她說的話給您重複一遍。”黑衣人神情嚴肅的看著夏曲楊,而此刻她卻神遊太虛,雙眼空洞無神。
“夏曲楊。”沐銳寒微怒,他伸手使勁敲敲她的頭。“中午你給縹緲說了什麼?”
“好像說你。”夏曲楊揉揉腦袋,她的記憶有些混亂不清。
“說我?”沐銳寒詫異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一臉不可思議。
“有一個小男孩跟你長的很像,我再懷疑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夏曲楊一本正經如實回答“沐銳寒,是你讓我說的。”
看著沐銳寒臉色鐵青她趕忙投降。
“在哪裡,帶我去見他。”沐銳寒冷冷的命令道。很顯然念兒並不是顧落雪的親骨肉,沐銳寒腦子裡一閃而過他的影子,極淺極淡。
田大夫也曾說:“顧落雪離開之時確實不曾懷有身孕。”
他深信不疑。
“太晚了,人家休息了。”夏曲楊婉言拒絕,她打心眼裡不希望沐銳寒與顧芷蘭有關系。
“走。”
一個字的命令最可怕,夏曲楊還是沒骨氣的妥協了。
藉著月色,二人在街道上拐來拐去,晚風吹來有些涼意,夏曲楊不自己的攏了攏衣服,雖然此刻是燥熱的夏日,但燕淩四季如春,尤其晚上依舊春寒料峭。
沐銳寒不動聲色的放緩腳步,靠近夏曲楊牽著她的手,指尖的冰冷包裹在他粗糙的掌心,一股暖流在心田流動。
“委屈了。”下一刻沐銳寒抱起夏曲楊施展輕功,飛簷走壁甚是壯觀。
耳邊涼風呼呼吹過,夏曲楊心中一喜,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真是比坐飛機還爽快,一時之間忘記害怕。
“怎麼這麼開心?”沐銳寒嘴角微微揚起。
“輕功比坐飛機還好玩。”夏曲楊咧嘴嘿嘿一笑,臉上的笑容在黑夜中緩緩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