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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不消片刻功夫,二人站在一家院門口,夏曲楊揭了易容面具。

上前輕輕叩門,許久顧芷蘭一蹦一跳的開啟門,見來人是曲楊,高興的大喊:“娘親……娘親……夫子來啦。”

婦人走了出來,瞧著夏曲楊笑著說道:“夫子快快請進,這位是?”她指了指沐銳寒一臉警惕。

“沐銳寒,她的夫君。”沐銳寒簡短介紹,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顧芷蘭,的確像極了年輕的自己。

“他不是你的孩子。”沐銳寒指著顧芷蘭說道,他瞧著那孩子眼角的淚痣便明瞭,同一個位置顧落雪也有一顆。

“這位公子此言差矣,他就是我的孩子。”

沐銳寒眉間含著怒氣,一種被耍的恥辱感不斷襲來,明明說顧落雪並未懷孕,那他從何而來?

“他叫什麼名字?”沐銳寒轉過身眼神直逼夏曲楊,她無從遁逃,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顧芷蘭。”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沐銳寒似乎在用力回憶著什麼,他微微閉著眼睛一臉痛苦。

“他不是你的孩子,他的母親叫顧落雪。”沐銳寒篤定的說。

“哇哇哇……”顧芷蘭哇哇大哭,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般不斷滑落。

“你走開,我們不認識你,認錯人了。”婦人怒容滿面,大聲呵斥道。

“至少有三波人在尋找他,若是讓有心人發現他必死無疑。”沐銳寒目光銳利,像一把箭簇插進婦人的心裡。

老婦人被唬住了,她看著沐銳寒一臉驚恐,轉而又求助的望著夏曲楊。

“受我直言,她是芷蘭的親生父親,定然不會傷害孩子。”夏曲楊鼓勵的點點頭。

“芷蘭,夫子檢查你的作業。”夏曲楊攬過顧芷蘭的肩膀柔聲安慰欲把他帶離這兒。

“留著,但聽無妨。”沐銳寒拉住她的胳膊。

夏曲楊也不掙紮,緊緊跟隨在沐銳寒身邊。

“去屋裡坐。”婦人率先開口,芷蘭很有眼色,很快跑進屋子裡擺了三張凳子,又拿起茶壺斟茶,小小的個頭還不到桌子那般高,他便支起小凳子踩了上去。

提著茶壺發手顫顫巍巍,沐銳寒心中一疼,他在家中婢女無數,而他的兒子在這裡受苦。

“我來吧。”夏曲楊曉得沐銳寒的心思,生怕芷蘭摔下來,急忙上前接過手裡的茶壺,斟滿茶水遞給沐銳寒與婦人,然後坐在一旁把芷蘭緊緊抱進懷裡。

沐銳寒環顧四周,豆大的燭光搖曳,蠟燭的一旁是筆墨紙硯與幾張剛臨摹的書法,字跡雖然不美觀,卻也格外的整齊。

桌子旁邊是一張床,兩床被子,幾把椅子這就是屋子全部的家當,雖然破敗,卻並不突兀,不過他心中還是狠狠一疼,眉毛糾在一起,面色更加陰冷。

“芷蘭確實不是我的親身兒子,可他是我唯一的親人。”說罷婦人哽咽起來。

芷蘭從夏曲楊的懷裡掙紮出來,替婦人擦眼淚。

“娘親,芷蘭不要離開你。”芷蘭撲在婦人的懷裡撒嬌,婦人一把攬住她拉進懷裡。

“公子尊姓大名?”婦人平靜下來問道。

“沐銳寒。”

婦人點點頭娓娓道來:“大概六年前,我丈夫辭世不久,大概是七月的一個清早我下地回來,有一位姑娘躺在我家門口,她身上衣著華貴,可面色蒼白嘴唇幹裂,發絲淩亂,氣息微弱。”老婦人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彷彿又回到那年夏天。

“我把她扶到床榻上,昏迷中她不斷地重複著沐銳寒……沐銳寒……幾個字,渾身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頭,腳上磨出了水泡,可她依然只記得一個沐銳寒三個字。”婦人說道到這裡有些動容,眼角滴落幾顆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