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屬實。”影一堅定的說道。
墨染方才知曉原來他早就被人暗中盯上,遂也不在掙紮,淡淡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妥妥交代了。
審判結束,墨染與張氏分別關進牢房,待秋後處決。
而顧落言一直不肯認罪,被關在灰暗的牢房之中。
明日乃中秋佳節,夏曲楊卻不知自己該往何處?遂辭別雲淺舒,一個人在路上游蕩。
恰巧縹緲出去量裁衣服,瞥見一青衣女子似乎與夏曲楊有些相似,她命令轎夫停下轎子,走了下去。
夏曲楊站在路旁,臉上平靜淡漠,可背影卻是決然孤獨,她衣袂翩飛,彷彿隨時都會乘風而起。
“陸小姐?”縹緲拍拍她的肩膀驚訝問到。
“嗯?”夏曲楊回頭,見到縹緲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此刻她無心攀談,只是淡淡道,“縹緲姑娘何事?”
“裁衣服。”縹緲淺淺一笑答非所問,夏曲楊的冷漠疏離讓她心中一痛。
“王爺尚在驛站,我送你過去。”縹緲拉起夏曲楊的手。
夏曲楊甩開她的手冷漠道:“我不去。”
縹緲內心受傷,心痛不已。
“走。”也不等曲楊反駁,縹緲一手拉起夏曲楊大步往驛站走。
“你們先回胭脂樓,我有事走走。”縹緲冷冷的對身邊的婢女說,然後也不顧及夏曲楊心中感受,一陣風似的離開。
驛站,沐銳寒獨自喝著悶酒,最近心中鬱悶的慌,唯有借酒消愁一醉方休才可以忘記顧落雪淺笑的面孔。
“王爺,縹緲姑娘過來了。”婢女紫嫣笑著說,最近沐銳寒心情欠佳,她勸解無效,見縹緲前來,心中甚是安慰。
“讓她進來。”沐銳寒的聲音裡有些許醉意,眼中霧氣朦朧,他又抱起酒壇往嘴巴裡猛灌。
縹緲拉著曲楊走了進來,微風吹來,淺淺酒香盈袖,桂花飄香,甜膩的味道在鼻尖縈繞,而沐銳寒就坐在哪裡,一壇又一壇喝酒,宛如喝白開水一般,他的身邊放著五六個空壇子。
“走吧,他喝醉了。”夏曲楊指了指沐銳寒小聲說道,反正她現在也不想見到沐銳寒,想起前日晚上,她賭氣離開,就這樣回來毫無顏面。
“誰說我喝醉了?”沐銳寒聲音凜冽,眼裡冒著寒氣。
“四王妃還知道回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王死了你改嫁了呢?”沐銳寒起身一摔酒壇,哐啷的聲音讓夏曲楊莫名一抖,往日的沐銳寒雖然也冰冷無情,但是不會這樣情緒無常。
“王爺若是覺得夏曲楊不該來此,我離開就是。”夏曲楊掙脫縹緲的鉗制,一甩衣袖往外走。
“夏曲楊你輸就輸在太任性。”沐銳寒一手拉住夏曲楊的胳膊,逼著她與自己直視。
夏曲楊的眼裡冒著熊熊大火,往日的不堪在心頭一一略過,她的眼睛酸澀,淚水漣瀲。
“沐銳寒,我沒輸,一點也沒輸,因為阡陌不配跟我比。”夏曲楊一字一句說道,臉上的淚水氤氳,卻是揚起倔強的小臉,反而像一根刺狠狠紮在他的心頭。
“為什麼奪門而出?為什麼突然失蹤?”沐銳寒放柔聲音,騰出一隻手替她抹去臉頰上的淚水,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輕輕觸動,不覺鈍痛。
“阡陌欺辱我,我為什不反擊?”夏曲楊睜大眼睛一臉疑惑。
“為什麼要跟她計較,不過一卑賤的女子罷了,這點胸懷都沒有,以後我三妻四妾你你豈不是要被氣死?”沐銳寒調侃道。
他心中甚至有些欣喜,還好她會主動回來。
“我沒有跟她計較,你不該兇我。”夏曲楊委屈,可憐巴巴望著沐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