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次不會了。”沐銳寒揉了揉夏曲楊的頭發,望著她日漸消瘦容顏,灰白的臉色,心中自責。
“這些日子去了哪裡?派出去的人一直找不到你。”沐銳寒在夏曲楊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一臉柔情。
“沐銳寒你跟顧落言的關系很好麼?”夏曲楊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輕輕的拉著沐銳寒在凳子上坐下來,獨自斟了茶,淺酌。
“還不錯,怎麼了?”沐銳寒見夏曲楊一臉鄭重,淡淡的問道。
“早上我見過他了。”夏曲楊緊緊盯著杯中的茶葉,腦中浮現著顧落言篤定的說這一切的幕後指使者是沐銳寒。她不信,卻又不得不信。
“在哪?你是不是看錯了,他一般不出梅雪山莊半步。”沐銳寒端起酒杯輕輕抿一口。
“在大牢裡。”夏曲楊放緩語氣,目光氤氳。
“咳咳咳……”酒水卡在喉嚨,辛辣味在口腔蔓延,咳的直流眼淚。
沐銳寒顧不上其他,抓起一杯茶水就往嘴裡送。
夏曲楊驚詫的看著沐銳寒,這杯茶是她剛喝過的……
緩了好一會兒,沐銳寒方才緩過勁道:“你在開玩笑?”
夏曲楊搖搖頭。
“雖然我沒看清樣貌,但是聽人喚他顧落言,那聲音也與他的一模一樣。”夏曲楊說的小心翼翼,她抬頭看了一眼沐銳寒,卻不知如何繼續開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想問什麼,夏曲楊我們之間不要藏著掖著可好?猜心很累,況且你的玲瓏心思我也猜不透。”沐銳寒有些不快,夏曲楊話中有話,明顯的猜忌讓他心裡不爽。
“你有沒有販賣女子?”夏曲楊心中一橫視死如歸的問道。
“什麼?我需要販賣女子?雖然以前府裡侍妾成群,但是那些都是大臣送的,或者皇上太後賞賜的。”沐銳寒一臉不解。
“前天晚上離開後,我獨自一個人竄到一個巷子裡,結果不知怎麼回事,就暈了過去,待我醒來之後就在一個破舊的茅屋裡。”
夏曲楊說罷,喝了一口茶水,鼓起勇氣接著說,“後來才發現我被強行販賣逼婚,就讓一個朋友帶了一句話給成衣店黃大爺,他就報官了,今天早上我穿著嫁衣被帶過去,才發現強行買我做妾的人是顧落言,恰巧小侯爺帶領暗衛出來,救走了我。”夏曲楊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讓自己看起來不在那麼狼狽。
“受傷了麼?”沐銳寒焦急的上下打量夏曲楊,見她臉色蒼白,語氣裡掩飾不住的擔心。
“沒有。”夏曲楊搖搖頭。“顧落言說是你指使他做的。”
“顧落言有問題。”沐銳寒長嘆一聲,心中甚是累。
沐銳寒倒了一杯茶,遞給夏曲楊,她輕輕抿一口,心中有一絲暖意。
“所有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你安心歇息幾日。”沐銳寒眼裡全是心疼。幾日不見,恍如隔世,可是他的妻子遭受這般痛苦,他卻毫不知情。
夏曲楊搖頭,安靜的坐在院落裡空洞的望著天空,幾只鳥兒撲騰過,羽毛上沾染些許濕意。
“去前面走走。”沐銳寒曉得夏曲楊心中不快,牽著她的手走進桂花林中,桂花稀疏,鼻尖暗香浮動,異常好聞。
“沐銳寒,我想上樹。”夏曲楊拉著沐銳寒的衣袖平靜的說。
沐銳寒將她纖細的腰肢一覽,二人穩穩的坐在枝頭,伸手觸控著柔軟的桂花瓣,摘下幾朵放在手心把玩。
看著夏曲楊調皮的樣子,沐銳寒心中一暖,連日來的疲憊倦怠一掃而空,似乎這樣也不錯。
一陣分吹來,桂花飄落,二人相互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