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清遠我只想知道我的妻子在哪兒?”沐銳寒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
“四王爺,我說過了不知道。”淩清遠斂起笑意,嘴角陰冷。
“淩清遠,你我二人惺惺相惜,但是牽扯到我的家人,我絕對不會容忍。”沐銳寒堅定的說道。
“哼!家人?你能護她一世安好?”淩清遠不屑一笑,想起那日見到夏曲楊之時,他心中惶恐。
“怎麼?四皇子承認了吧。”
“那又如何?”淩清遠反問,他伸手輕輕的敲擊的桌子,一副悠遊自在的樣子。
“淩清遠,聽說燕淩藏經閣一女帶發修行,整日誦經理佛,替她的兒子祈禱。”沐銳寒淡淡的說道,可他的眉間依舊帶著狠辣的神色。
“你玩陰的。”淩清遠騰起怒氣,一拍桌子手指擱的疼。
燕淩藏經閣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淩清遠的母親。
淩清遠,芮國四皇子,乃是皇上偷偷潛入燕淩與一官家女子所生,後來他回到芮國,那女子也誕下一子,賜名淩清遠,帶回宮中撫養,而那女子在知曉他的真實身份之後,悄然遁入空門,削發為尼。
“我沒有,只是恰巧遇到了罷。”沐銳寒淡淡的說道,他的眼底並無波瀾。
“你若動她,我殺了夏曲楊。”
“你在威脅我?”沐銳寒厲聲反問,他站起身冷眼相看。
“沒有,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沒錯夏曲楊在我手中,但是她很安全,我給過她離開的機會,可是她不願意。”淩清遠眉目清冷,原本溫潤的面龐掛上狠厲之色。
“為什麼?”沐銳寒不假思索的問道。
“因為若不是我,她早就死了,夏曲楊心已死,你又何必苦苦尋找呢?”淩清遠反問,想起當日的情形,他也有些心慌,那晚他本是出去透透氣,不料卻撞上了夏家二姐妹,正好救了她們。
“曲楊怎麼樣了?”沐銳寒擔憂的問道,他想起當日夏曲楊似乎在風雪中走了許久,之後又一直跪在地上,怕是感染了風寒。
“無礙。”淩清遠冷冷答道。
“我保你母親無恙,你護我妻子,我們二人和平相處如何?”沐銳寒提議道。
“爽快,不若這樣,我們出去打一場。”淩清遠眼裡浮現出一絲英氣,眉間英姿颯爽。
“好。”沐銳寒一笑。
二人來到院子裡站定,風吹起衣袍獵獵作響,一白一紫,煞是怪異。
“可有順手兵器?”淩清遠淡淡的問道。
“未帶。”沐銳寒輕輕的吐了兩個字,挺拔的身姿拉出長長的影子。
“劍,可否?”
“嗯。”沐銳寒輕輕的點頭。
淩清遠扔給他一把短劍,沐銳寒一把接在手裡。
沐銳寒一個騰空,劍刺向淩清遠,不過他巧妙的躲開了。
沐銳寒一個轉身藉著院牆又是一劍,淩清遠後退兩步,躲了過去。
沐銳寒步步緊逼,而淩清遠只是躲閃,並不出招,婢女雪鳶安靜的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她望著打鬥的二人心緊緊的揪在一起。
二人你來我往三十招並未分出勝負,沐銳寒不敢掉以輕心,他凝神屏氣直視著淩清遠手中的劍。
淩清遠反守為攻,以柔克剛,他踩著一棵老樹,咯吱一聲樹枝斷了。
藉此機會,沐銳寒一個反轉,劍架在淩清遠的脖子上。
“我輸了,四王爺好俊的劍法。”淩清遠心服口服,他站定瞧著沐銳寒爽朗一笑。
“是我勝之不武。”沐銳寒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樹枝突然斷裂,勝負真的說不定。
二人眼皆是敬佩之色,他們望著彼此輕輕的擊掌。
“我哪兒還有幾壇好酒,我們喝酒去。”淩清遠拉起沐銳寒,大有一種英雄相見恨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