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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四日後沐銳寒加冕登基為皇,年號念卿。

這是淩國歷史上最特別的一個年號,念卿?唸的是誰?有人說:是皇上的兄長先皇沐辰。也有人說:是皇上的愛妻夏曲楊,更甚有人懷疑是前四王妃顧落雪,只是念卿何意?怕是隻有沐銳寒知曉了。

沐銳寒身穿明黃的龍袍,原本淩厲的眼角掩去了戾氣,渾身透著淒冷華貴的氣息,三尺之內讓人不敢靠近。

他緩緩的走向龍椅,目光中只是清冷,漠然。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跪地行禮,於他們來說上位的人是誰無關緊要,只要不殃及他們便無事。

“免禮。”沐銳寒掃視群臣一眼,輕輕的坐了下來。

“先皇駕崩,國喪,一年之內不婚配。”沐銳寒淡淡的說道,彷彿這些事情都無關痛癢。

事實上,他心中風起雲湧,府中的側妃侍妾都已經入宮,可唯獨不見夏曲楊,他心中煩躁不堪。

“是。”群臣跪地假裝難受,一個個都在用衣袖抹眼淚,沐銳寒坐在上位心中不屑的冷笑,這一個個都會裝,虛情假意誰不會?

“另外封白雪為白貴妃,掌管後宮一切事物,謝側妃於昨晚自盡於宮中,不做追封,顧落雪封為顧嬪,各位大人可有異議?”沐銳寒眼中大霧彌漫,他漫不經心的說道。

“沒有。”大臣們齊聲說道。只是他們都沒有忽略在封妃的過程之中獨獨少了四王妃夏曲楊,與懷有身孕的柳側妃,但是沒有人刻意的提醒。

“皇上,斬草除根,滅了夏家,方可以穩我大淩江山社稷。”禦史大夫司馬青衫義憤填膺的說道,他唾液橫飛,用手不斷地比劃著。

“朕知曉。”沐銳寒淡淡的說了三個字,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那夏曲楊也應該關進大牢。”司馬青衫又補充了一句,可是他並未發現沐銳寒眼中一閃而過的憎恨。

“王妃在事發當日自盡於府中,死人莫要追究。”沐銳寒冷冷的答道,他的這句話無疑是抹去夏曲楊的所有痕跡,從此世上再無這一個人。

群臣瞪大眼睛四下交頭接耳,當日在王府門口大鬧的女子終究還是離開了,她沒有等來榮華富貴,最後到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沐銳寒心中苦澀,他不曾想到宮中一別,此去經年,他卻也在覓不到她的蹤跡。

是誰錯了?

沐銳寒心中迷茫,京城夏府,人去樓空,一場大火化為灰燼,府中五一生還。

昨日的種種,宛如一場清秋大夢,夢醒之後依舊杳無蹤跡。

“皇上節哀順變。”大臣們說道,他們的聲音裡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罷了。”沐銳寒擺擺手,此刻他的頭隱隱作痛,這金鑾殿他曾經來來回回無數次,只是這一次心中異常疼痛,他記得沐辰曾經說過高處不勝寒,從此再也沒有人陪他看天地浩大了。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沐銳寒冷冷的說道,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彷彿這是從冰山之巔冷凍了一個世紀。

“退朝。”太監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大臣們慢慢的散去。

沐銳寒閉上眼睛靠在龍椅上歇息,派去尋找夏曲楊的人依舊杳無蹤跡,離她失蹤已經五天了吧,想到這兒沐銳寒的心絞痛,他輕輕的捂著胸口,從懷中掏出一縷發絲。

曾經許諾紅繩結發,白首不離。可是他失約了,這天下哪有她重要,只是沒了天下又怎麼保護她一世周全。

亂臣之女,沐銳寒笑了笑,他的曲楊才不是,只是這話說出來誰信?沐銳寒輕輕的撫摸著手心的發絲,笑著笑著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