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想著沒有問出口,現在她要走了。
她把裝著糕點的手帕打了個結。
“你在做什麼?”
高層臺階上一道威嚴不悅的男聲傳了下來。
時卿抬頭一看只見皇帝站在寶座旁,神色不善盯著自己。
打包主人家的糕點被主人家發現了怎麼辦?
時卿鄒了下眉頭。
李善哽咽道“父皇你都看到了?”
“不忠不孝的兄弟不值得你為他傷心。”皇帝下令道。
李善拱手憋嘴應道是。
皇帝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親孩子都掛了還有心情問問題,心真大。
“回聖上的話,我在打包糕點。”時卿很老實行了一禮道“我想點心太好吃了帶些回去給自家親人吃。”
皇帝長嘆一口氣,有幾分怨念和羨慕道“民間才有這般純粹的血緣關係。”
時卿低著頭。
皇帝拾起桌子上的一塊糕點若有所思吃了一口轉身離開。
時卿道“我怎麼覺得聖上的表情很有意思。”
李善道“他估計想到六哥哥了,六哥哥小時候曾經下過廚做過給他吃,其實六哥只要好好認錯,來日憑藉父皇對他的寵愛一定能夠回來的…”
他說到最後聲音哽咽起來。
時卿心中含上一絲抱歉,她拍了拍李善的肩膀。
李善額頭抵到時卿的肩上,時卿推開了他。
他雙眼含淚愣愣地看著時卿。
時卿抱歉道“自重。”
好無情的女人。
就只是借個肩膀靠靠擦擦眼淚。
不過已經擦了。
他看了一眼時卿肩膀上的紅紗,紅紗已經洇溼的一小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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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卿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說罷,她轉身出了門
言澹站在大門前看著一片明亮蔚藍的天空,長身玉立在階梯上,身前是無數階梯,他從容淡雅中轉過身對著踏出大門的時卿,道“走吧。”
時卿點頭笑著哦了一聲。
“大人你在宴廳門口站了多久了?”時卿坐著言澹的馬車出了宮門問道。
“從出來就一直站著。”言澹把兩條紅線綁在了一起打了個結。
時卿覺得車內實在太過寂靜了,開口道“今晚是乞巧節,我還沒有穿紅線。”
言澹從車裡小桌上拉出一個抽屜,抽屜裡一堆的紅線,道“紅線。”
時卿一愣,問“言大人有那麼多紅線可以轉行去當月老了。”
言澹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聲音饒有趣味道“可以考慮。”
時卿……
馬車停在一處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