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掀起簾子道“我還得回傅家。”
“傅老夫人回去後得親自處理李墨安排在她身邊的人,沒有空理你。”言澹道。
時卿放心點了下頭。
言澹聲音清亮中帶著些懶懶的意味,問“可發現那個舞女的問題?”
時卿道“換了人。”
言澹眉頭一鄒,“怪不得。”
時卿很是疑惑地問“怪不得什麼?”
“那個宮女本來沒有殺人的心,怎麼突然就在宴會上動手殺人呢?我還以為是我猜錯了。”
“言大人是怎麼看出來的?”時卿問。
“她的手很白很柔軟是個沒有練過武功的人。”言澹道。
“也許她們找到高手幫她醫治好手呢?”時卿道。
言澹道“完全沒有必要,裝作宮女,宮女也可以手上帶繭,而且更方便靠近李善進行刺殺。”
說完,他淡淡地問道“之前讓你觀察宮女那裡不妥讓我看出來的,你觀察出了嗎?說說。”
時卿目光灼灼凝視言澹的雙眼,言澹直直對上她的眼睛,“你說吧。”
“言大人術業有專攻,我什麼都沒有看出。”時卿幽幽很是鬱悶嘆了口氣。
“什麼都沒看出你還盯著我看?你該心虛。”
“好的,我現在就心虛,在虛心向你討教,還望言大人多多教教我。”時卿落落大方地道。
言澹看著她明亮的雙眼,開口講如何觀察別人。
時卿看著言澹口若懸河的道理只覺得他生在現代應該是個非常優秀的心理學家。
馬車停下。
郊外楊柳依依,兩座孤墳連牌位都沒有。
言澹挖了個坑把打結好的一起的紅線埋在了一起。
時卿好奇地望著。
“這裡埋的是一對有情人,他們在快成親時被李墨的手下搶了婚,女的在成婚當晚死狀悽慘,男的忍受著痛苦等著報仇,只是沒有等到就被李墨手下以無趣的手段殺死了。”
時卿道“所以這是你殺死他的原因。”
“只是其一,李墨的母親的確有謀反之心,他本人也作惡多端殺了不少無辜之人。”言澹眼神一片清明道“所以你無需要為此事,因為他身邊人的難過感到內疚,只當死得活該就好了。”
時卿道“多謝。我的確因為李善的難過而感到內疚。”
言澹道“走吧,我該送你回去吧。”
時卿問道“言大人已經死了,當初李墨栽贓給我的命案是不是該結案了?”
“快結案了,等我查問好李墨手底下的人錄好口供確認是他做的就可以結案了。”
“所以…當初你用的這樁命案作為藉口向傅老夫人借我出來,現在沒有了藉口,我得找別的理由才能出傅家。”
“你可以和離。”言澹道。
時卿看著自己的白色繡花鞋,道“我有事暫時還不能離開傅家。”
言澹道“我幫得上你忙嗎?”
時卿聲音有些前途未知的憂思,“傅老夫人讓我見完六王爺以後才肯讓我離開傅家,可我總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我明天沒有去找你,還麻煩你明日派人打聽救一下我。”
言澹點點頭,眼神肯定道“走吧,我明日如果見不到你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時卿笑笑。
馬車到達傅家的不遠處。
言澹安排的人送她到門口,時卿從門房處直接走進傅家。
傅家護衛領頭見到她後深深舒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