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利雅望著肖驍和劉艾二人的背影,回憶了一下,回道:“加上這次,我跟他就見過四次,感覺他……挺紳士很體貼,有禮貌又不失謙遜,就是……”
說到最後,茍利雅卻形容不上心中的異樣感。
茍小小幫她補充:“就是讓人不自在。”
“對!”茍利雅又說,“他這個人好像挺喜歡結交朋友的,前幾次我見他,都是跟著王老先生去他舉辦的宴會上見到的。”
茍小小道:“你跟著王老先生,是修身養性的。以後這樣的聚會,還是少去為好。”
茍利雅臉上難看了幾分,“用得著你教訓我!?”
“一個人的字,會受心境的影響。”茍小小轉過身面對她,“我在展覽上看到一幅你臨摹王老先生的字,筆鋒明顯不足,走筆中帶著一股自負,讓人看了心生浮躁。你臨摹這幅字的時候,在想什麼?”
茍利雅驚住,她當然知道茍小小說的是哪一幅!
這字畫展上,她的字畫僅有六幅,只有一幅是臨摹的。
而她臨摹的那幅字,就是她從肖家的宴會上回來之後才寫的!
茍小小的眼光,居然慧炬如此!
茍利雅不禁回憶那次宴會上發生過的情形——
肖驍似乎在那次宴會上對她說過,她總有一天會青出於藍,超越王老先生……
然後她回去之後,便按捺不住,臨摹了一幅王老先生的字。
現在想來,肖驍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有一種教唆的味道。
見茍利雅做一副沉思狀,茍小小便知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心裡去了。
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跟在王老先生身邊學習了一陣,性子倒是沉穩了些。
不遠處,突然發生了一場騷亂。
聽到動靜,茍利雅立馬緊張起來。
一個男人在會展上大聲罵罵咧咧:“放手!聽見沒有!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茍利雅與茍小小相視一眼,快步向發生騷亂的地方而去。
茍小小慢悠悠的跟在她後面。
弄寶齋地方不算大,其實用不著著急忙慌的跑過去,正常速度就能趕得上這場熱鬧。
男人的聲音讓越來越多人的集中在一起。
茍小小對著對講機吩咐:“你們不要動,守在各自的地方。我去看看咋回事。”
話落之後,她的對講機裡頻頻發出“收到”的聲音。
茍小小走近,看到呂大川連拖帶拽,要把一個男人拉出弄寶齋。
對那男人,茍小小覺得眼熟,仔細一看,認出對方是跟弄寶齋的吳掌櫃有生意來往和私交的喬先生。
喬先生一手拿著打火機,另一隻手上還夾了一根沒有掐滅的煙。
喬先生扭動身體,企圖掙開呂大川,嚷嚷著道:“我抽根煙,礙著你的事了嗎?!你給我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