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利娜吐了吐舌頭,接著說:“小小姐已經幫我諮詢過專業的大夫了,雖說我這病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但咱們家沒有心髒病的遺傳史,就算不換心髒,也可以用藥物控制住病情。吃藥的話,活個三五十年,也不是沒可能的。就是這輩子不能要孩子。”
茍利雅大喜,“真的?”
“真真的!”茍利娜吐露心聲,“其實我也不太想做換心手術,一來吧,心髒不好找。二來吧,就算匹配的心髒找到了,手術也是有風險的。所以我就想了,風險大了就不做手術了,能活著就不錯了。不能要孩子就不能要孩子唄,反正還有你和小小姐幫咱們家傳宗接代。”
茍利雅抬手點她的額頭,“跟著茍小小時間長了,你說話的那股勁兒越來越像她了!”
茍利娜俏皮的笑了一下,然後起身過去坐到茍利雅身邊,貼在她耳邊說悄悄話:“姐,我跟你說,最近這段時間,你能別出門就別出門。最近我看小小姐她挺緊張的,也不知道她在緊張啥。她給我多派了兩個人每天接送我上下學。而且她把手底下的人都派出去了,我就感覺可能有大事發生……”
“行了,我知道了。”茍利雅按著她的手,“知道外面危險,你也少出門。”
兩姐妹說了些體己的話,又拿小吃填飽了肚子,就準備回去了。
弄寶齋還有些沒處理完的事情,茍利雅也不便多陪妹妹。
兩人從小吃店出來。
看著茍利娜上車,茍利雅才放心回去弄寶齋。
她進門碰到吳掌櫃,被塞了一張字條。
吳掌櫃臉上帶著曖昧的笑意,說:“利雅小姐,這是買你字畫的肖先生臨走前讓我轉交給你的。”
茍利雅接過字條,展開一看裡面的內容,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
這個肖驍約她後天晚上去參加肖家的宴會。
她怎麼就一點兒也不意外呢。
茍利雅又情不自禁的按了按胸口的鑰匙墜。她回想起今日茍小小在字畫展上連續向肖驍發難——
看樣子,茍小小防範這個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話說回來,任良和李躍峰在字畫展結束後跟肖驍敘舊,兩人喝了個大紅臉跑到大本營去了。
這時候,茍小小早就完成了弄寶齋和王家那邊的工作,帶人回來了。
一看到茍小小,李躍峰便撲過來,“小小,後天我帶你去聚會!我有個兄弟,後天要舉辦個聚會——”
“你那個兄弟,該不會就是那個跟我名字很像的肖驍吧。”茍小小不冷不熱的說。
李躍峰瘋癲似的大笑起來,“你們倆的名字,還真有意思!”
任良倒是很清醒,“弄寶齋那邊結束了?”
“早結束了,字畫都安全護送回王家了。路上也沒出什麼岔子。”茍小小回道。
李躍峰搶過話,“小小,你不是說建立人脈關系很重要嗎!後天我就帶你去見識見識,我那個兄弟可喜歡結交朋友了!”
茍小小看著他,無奈搖頭,“我勸你們跟那個姓肖的來往的時候,還是留個心眼兒吧。”
“你不喜歡我那兄弟?”李躍峰有點不高興了,“他人可好了!”
“等他哪天把你坑了,你就知道他好不好了。”
反正茍小小對肖驍那人沒啥好感。盡管今天他們是第一次見面——
任良看著她,“那後天你去不去?”
茍小小想都不想,“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