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水站在一旁的婢女回道:“宮裡有貴人抱恙,楊太醫進宮了。”
孟晚尋正遲疑不決,福兒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撥出的氣不同於身體的滾燙,而是冰冷如冬霧。
寄風急得手足無措,哀求道:“孟仵作,孟時姑娘,你快想想辦法吧。”
孟晚尋一咬牙,從袖中取出一方疊起來的手帕,小心翼翼展開後,一株綠色植物露了出來。
寄風看著未曾見過的植物,問道:“孟仵作,這是什麼草?”
孟晚尋沒有說話,將那株草放在了福兒嘴邊,她掰開福兒的嘴,那株草就像蟲子一般,鑽進了福兒嘴裡。
“孟仵作,這……”
“這不是草?!”
寄風和婢女驚得瞪大眼睛,盯著整株草進入福兒體內。
孟晚尋緊張地等待著福兒的變化,心中祈禱她能好轉。
“福兒體內可謂是冰火兩重天,燙得如炎夏驕陽,冰得如寒冬玄冰,這副小身板怎麼可能受得住。”
無論如何都驗不出桂花糖糕裡的毒,她便猜測糖糕裡的不是普通毒性。
孟晚尋根據自己吃了糖糕的感覺,在空間書庫裡翻閱了許多毒經藥經,記下了諸多可能性。
方才看了福兒的症狀,情急之下,選擇了最有可能的原因——火山粉。
火山粉無色無味,檢測不出毒性,普通人一旦誤食,身體便有烈火灼燒之感,直至死亡。
眼下來看,孟晚尋賭對了。
她看著呼吸漸漸平穩的福兒,長舒了一口氣。
婢女面露喜色,笑道:“神了,孟仵作是神醫吧。”
“對啊,楊太醫都束手無策,孟仵作,你給福兒吃的,到底是什麼?是草還是,還是蟲子?”
寄風一臉好奇,興趣盎然地問道,他還是頭次看到能動的草。
“當然是藥草,那麼一株,就價值半個盛京城了。”
孟晚尋臉上全無喜悅之情,她不是心疼那株十年草,而是不解,不解什麼人會花費如此心力,來加害一個普通的小女孩。
若非她有十年草,火山粉基本無藥可解。
除此之外,知道火山粉的人少之又少,她也是查閱了空間的書籍,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東西的存在。
“寄風,關於桂花糖糕,你可能需要徹查。”
桂花糖糕針對的,絕對不是躺在這裡的福兒,她頂多只是一顆棋子。
寄風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語氣嚴肅道:“殿下已經吩咐過了,我正在暗中全力徹查,此事還請孟仵作保密,免得打草驚蛇?”
孟晚尋想到了什麼,笑問道:“你們殿下,不會懷疑這件事也是景王妃乾的吧?”
寄風看了眼婢女,等她識趣地離開後,壓低聲音道:“我倒是詢問過殿下,殿下說景王妃最近有點蠢,幹不出這事。”
“最近有點蠢?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見王妃在胡家過得憋屈吧,殿下還說,若是王妃做的,她定會將胡家滅門。”
寄風低聲說完,末了還不忘囑咐道:“孟仵作,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被王妃知道了,她說不定就想到這茬,真的去滅了胡家,報自己在胡家受盡欺負的仇恨。”
“不至於,不至於。”孟晚尋乾笑道。
她哪裡比原身蠢了?趙舒岸還真是蠢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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