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
我、我我會、負責的。”
耳邊響起雄子結結巴巴的聲音。
明明他才是被算計的那個,但此刻看上去卻如此的不安。
“......滾。”
亞爾維利的聲音有些沙啞,神色雖然看上去有些饜足,但表情卻是冰冷的。
“好、好的。
你、你等、我。
我、我會娶你的!”
克爾頓瘋狂地道歉。
他一直很喜歡亞爾維利,但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在婚前就和雌蟲發生了關系。
這對於傳統的他來說,是極其不尊重蟲的行為。
亞爾維利生氣是應該的。
克爾頓有些悲哀地想,也許亞爾維利會因此恨他一輩子。
他明明,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他還沒來得及將自己的愛意告訴亞爾維利,他們就已經有了一個錯誤的開始。
在此期間,亞爾維利始終將眼神落在天花板上。
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雌蟲都不為所動。
克爾頓內心越發痛苦。
可他不敢再做些什麼,生怕引得亞爾維利更加厭惡自己。
他安靜地將酒店房間內的狼狽都收拾好,之後才沉默的離開了這裡。
直到他走後,亞爾維利才放下了自己的手臂,任由陽光將他的眼睛刺的有些發疼。
“明明做錯事的是我才對。”
他躺在床上喃喃自語。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對克爾頓這麼的冷漠。
明明一切都是他設計的,明明昨天晚上歡好時,他還忍不住出聲逗弄了那個可憐的雄蟲。
哄著對方一遍又一遍地用結結巴巴的方式喊著自己的名字,並由此感受著雄蟲對自己的愛意。
“我太卑劣了。”
他有些自嘲地重新用胳膊擋住了臉。
也許這就是安德魯斯家族的天性吧。
不過這樣也好,那個太過單純的雄子不會因此參與到安德魯斯家族的鬥爭之中。
克爾頓以後,應該會生活的很好吧。
亞爾維利始終平靜地躺在酒店的床上,直到他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動靜。
他面上的表情不變,身體卻誠實地走到門邊。
“咔噠——”
開鎖的聲音響起,往外推的門板受到了些許的阻力——
他的房門口正放著一份早餐。
多年在戰場上培育的敏銳覺知,讓他輕而易舉地發現了那道潛藏在附近的身影——
克爾頓正躲在暗處觀察著自己。
亞爾維利甚至能夠想象出,那個雄蟲的神色此刻該是多麼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