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傻事。”
蘭斯緊緊地抱著他,生怕自己一鬆手,眼前的雌蟲就會溜走。
艾爾羅德神情有些木訥地任由他抱著。
金發的雌蟲像一個老舊的儀器,總是要等很久才會緩緩地動起來。
他偏頭,看著蘭斯發空的眼神——
醫療蟲說,蘭斯的精神狀態非常危險。
任何一點痛苦,可能都會將他徹底擊垮。
面對這樣的好友,就算艾爾羅德心中再悲苦,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來。
二蟲就這樣無聲地抱著。
期間,蘭斯斷斷續續地說著一些安慰蟲的話。
他曾經文采斐然。
對情緒極高的敏銳,讓他在創作上爆發出驚蟲的天賦。
但也是這敏銳,讓他更能體會艾爾羅德的未言的悲痛。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金發雌蟲的狀態略微變好了一些。
他抓起蘭斯的手,在對方詫異的神情中,將其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蘭斯,你放心。
我會活下去的......
帶著這個孩子一起。”
“什、什麼!”
蘭斯驚呼,他頓時鬆了力道,右手輕輕地按在雌蟲的腹部:
“難道你!”
“是的。”
即使知道他看不見,艾爾羅德還是沖他露出了一個微笑,但神色卻是疲憊的:
“他是我和陸硯的孩子。
就算為了他,我也會活下去的。”
如果蘭斯沒有受傷,如果他的眼睛還看的見,那麼他一定會發現,金發雌蟲的狀態是多麼的讓蟲心驚——
艾爾羅德整隻蟲都散發著如枯木一般的死意。
雖然在提到孩子時,他的眸光有片刻的觸動,但也只是轉瞬即逝。
已經沒有什麼,能把他從死亡的深淵拉回來了。
蘭斯沒有覺察到好友的異樣。
他只覺得心裡那塊懸著的石頭稍稍落下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