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看不見,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有些侷促,一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還是艾爾羅德抓著他的手,開了個話頭:
“到時候,等這個孩子出生,我們一起照顧他,好嗎?”
“嗯!”
蘭斯快速地點了點頭。
半年來,他的內心第一次出現了非負面的情緒。
“我想起了我們的小時候。”
艾爾羅德突然又另起了一個話頭:
“當時,你和那個生病的小雌蟲一起,出現在慈幼院附近的隕石坑裡。”
“是啊,當時......”
蘭斯剛想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卻又緊張地止住。
反倒是艾爾羅德繼續說了下去:
“當時我正在和陸硯躲貓貓。”
還有斯科特,甚至還有一直和他們不算親近的赫克託爾。
那是難得熱鬧的一天。
說到這裡,艾爾羅德也止住了聲音,陷入了某種情緒之中。
那一天,他和陸硯趴在慈幼院的牆頭。
看著兩個腳步踉蹌的小蟲崽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隕石坑的附近。
對於荒星的慈幼院來說,這是少見的趣事。
於是他們呼朋喚友。
拉上還在躲貓貓遊戲裡找蟲的斯科特,拽過躲在角落看著自己雌父的赫克託爾。
浩浩蕩蕩地去找那兩個陌生的小蟲崽。
幾只蟲灰撲撲地擠在隕石坑裡。
溫熱的光線照在他們的身上。
蘭斯躺在他們中間,講述著自己一路以來的經歷——
從自己如何利用視覺成像障礙觀察蟲的情緒,到他認識了那個生病的小蟲崽。
再到他們是如何追尋著那道奇異光線,一路來到這裡。
“哇,你講的故事真好。”
不知道是哪個小蟲崽先開的口,他們一下子嘰嘰喳喳地討論開來。
“也許我可以把這段經歷寫成故事。”
“可以可以!
記得到時候給我安排一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