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向安見到江牧時下了一跳，邊扯著他往裡走邊忍不住嘮叨：“祖宗，你昨天不會一晚上沒睡吧，這眼圈黑的，和熊貓看上去也沒什麼區別了。”

“嗯，沒睡。”江牧眼下一片漆黑：“你知道的，我和封總好一會兒沒見了，昨天就鬧得有些晚。”

向安滿臉都是“我懂我懂”的曖昧表情，江牧知道她想歪了，但也不想去解釋，甚至內心升起了病態的愉悅感。

他希望在任何一個知情者的眼中，封簡特別喜歡他，離不開他，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忍不住和他做。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待會讓化妝姐姐幫你遮遮。”

向安說完就沒了聲，江牧看她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道：“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向安用食指摳了摳眼角，有些尷尬地開口：“是還有一件事。公司安排了一個新人進組，是個十九歲的男生，叫從雲，之前是唱歌的，不太會演戲。那邊的意思是讓你多照顧照顧，帶帶他。”

她是前些年被公司安排過來給江牧當助理的。

本來正常來說，她一新人，壓根沒有當江牧助理的資格。

當時安排下來的時候，她最開始是詫異再之後是不安，這江牧性格是得多差，才輪的到她一個菜鳥去當助理。

可實際接觸下來她發現，江牧脾氣還算不錯，不打不罵不壓榨，開的工資也高，唯一一個缺點就是非常戀愛腦。

大家心裡都門清兒，江牧是封簡的人，但也僅僅停留在皮肉交易。

圈內出賣年輕的色相和皮肉換得資源的年輕人不在少數，各個都懂得銀貨兩訖的道理。

但江牧不懂。

他總是異想天開覺得自己在和封簡談戀愛。

向安又不忍心去戳破江牧自欺欺人的謊言，只好假裝捧場。

可現在……

“那邊的意思，誰的意思。”江牧內心漫出一股莫名的不適感，臉上微薄的笑意一瞬間斂得無影無蹤。

向安遲遲不開口回答，更確定了他心裡的猜想。

江牧冷著臉，開口道：“回答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嗎？”

“是……是封總的意思。”

向安說完之後頭都沒敢抬，她只想在周遭愈發下降的氣壓中，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江牧氣得嘴唇發抖。

難怪這段時間封簡不碰他，昨天晚上他磨來磨去折騰大半天也就得到幾根手指的施捨。

原來是真的有新人了啊，帶他，帶什麼，教他怎麼在床上討歡心嗎。

“他在哪，我想見見他。”

向安十分為難，其實這是前段時間就有苗頭的事，自從上個月封總親自把從雲簽進公司之後，從雲要什麼就給什麼。

她原本是被公司招進去做經紀人的，給江牧當助理後，也時常會回公司向何秘書反饋江牧的情況以及有意向的資源。

從雲的經紀人是個不知道收斂的角色，自打從雲入了封總的眼，別提多神氣，尾巴都要翹上天了，明裡暗裡在她面前諷刺江牧是個快要被丟掉的垃圾可憐蟲。

她還沒反駁兩句就被“封總捧了他四五年了還混成這個鬼樣子”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