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無奈,她只能用衛生紙墊著暫時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門外走廊偶爾會傳來刻意壓低的腳步聲,是傭人們經過時的小動靜。
許柔也沒怎麼掙紮,就決定出去找個女傭問下情況。開啟門後,外頭空無一人,黃色射燈灑在走廊的灰色地毯上,看起來很溫暖。
她沿著過道前行,經過隔壁荊念房間的時候,翻了個白眼,用口型輕聲道,下、流、胚。
盡管很幼稚,但依然很解氣。
她甚至還舉起雙手,比了個中指。
寓意fxxx u的手勢,配上她皺著鼻子的表情,相當有氣勢。
只是下一刻,門毫無徵兆地開了。
男人的臉遂不及防出現在她的視野裡。
神情淡漠,眉眼清雋,還是那副斯文敗類的模樣。大概是剛小憩完的緣故,他襯衫下擺並未全部系入西裝褲內,比起往日的一絲不茍,平添了點頹然寫意。
他當然也注意到了她。
以及,那兩只拽破天跡的中指。
他沒說話,就靜靜看著她。
許柔愣了一下,慢慢放下手,清了清嗓子:“別懷疑,這個就是侮辱你的意思,我也不打算道歉。”
他笑笑:“我沒指望你道歉。”
“你什麼意思?”處在生理期的許柔瞬間被點燃:“該道歉的人是你,你……”
她低頭糾結了一下措辭。
他補充:“我輕薄了你。”
許柔瞬間臉紅,這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
他走近一步,逼得她又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幽深的眼眸直直盯著她領口處,許柔一把抓住浴袍兩襟,死命往裡裹了裹,咬牙:“你看什麼!”
他倏然輕笑:“是不是很氣?”長指撚了一束她的長發,被她惡狠狠開啟後,他也不惱,挑了下眉:“我現在給你一個複仇的機會,你想動手隨意。”
這神態像極了輕佻又賴皮的二世祖。
許柔睜大眼看著他。
他倚著門框,側了下頭:“不打?不打我就……”
臉上火辣辣的觸感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毋庸置疑,這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她吹了下手掌,眼睛亮晶晶,仰起頭道:“就算你捱了這一下,也是我吃虧,虧大了。”
她一點沒客氣,力道用了十成。
他被她打得偏過頭去,不怒反笑:“那我彌補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