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屬下無能,沒有引來沈年。”
陸衡不得其解,自己放出姜遲為了統一江湖,不惜冰封年城的訊息,沈年不關心?
又安排人無意中告訴了鑄劍,沈夫人的真實身份,照理說,這時候他會打探訊息出處,自動找上門來才是。
可事實沒有,他們知道這些後,不僅沒有打探訊息,反而改道,不往北邊走了。
“陸衡,你做的不錯。沈年不來,說明在她心中,有比年城更重要的人或事。而鑄劍不上當,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大概還不知道接天鏈的秘密。”
“那公子,要不要再安排人……”
陸曉生擺了擺手,“不用,從他們的反應,可以知道鑄劍是沈年的親生兒子。”
陸衡長大了嘴巴,“不可能吧,鑄劍與公子齊名,他的歲數可跟沈年差不了多少,難道是嫁給姜遲以前生的?”
“呵呵,陸衡啊,你未免也太可愛了點。”陸曉生笑岔了氣。
“公子,你就別笑話我了,我就隨便一猜。”
陸曉生止了笑, “咳咳,陸衡,就你掌握的資訊,你覺得鑄劍公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鑄劍公子愛劍成痴,毀劍成痴,因劍而動,居無定所,為人孤僻。”陸衡像背書一樣,末了,總算加了一句自己的見解,“幾百年都是這個狀態,不會改變的樣子。”
“哦,就沒有一點點改變?”
陸衡仔細一想,“有,天下人皆知,驚雷刀就是改變,不再鑄劍改為煉刀,而且還送人了。”
陸曉生回想著送刀大會的情形,尤其是第二關,鑄劍問了哪些人問題,對什麼比較執著。當日除了驚雷刀,還提及了驚鴻劍。
鑄劍連續抽了三次木牌,只是為了問鐘無垢,驚鴻劍可在無垢山莊?
想到這,陸曉生忽然道,“查一下,鐘無垢是如何得到驚鴻劍的?”藏了近百年的驚鴻劍,怎麼說出現就出現了呢,如果說一直在鐘無垢手裡,他大可不必遮掩。
也怪自己對神兵利器不上心,不然送刀大會之後,就該查清楚。如今鐘無垢死了,想必很多線索都斷了。
聽聞這話,陸衡一臉欣喜,“這個屬下記得,鐘無垢病了好一段日子,對外說是巫越教所傷,其實早在遇到巫越教人之前,他已經受傷了,當時還覺得奇怪,是什麼值得鐘無垢出莊,還是獨自行動,後來並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屬下就沒在意了,現在看來,他受傷最有可能是因為驚鴻劍。”
如果說陸衡只猜到一步棋,那麼陸曉生已經猜到第二步,第三步了,只見他道,“能打傷鐘無垢的人,不多啊!真正的鑄劍公子,或許已經死了。”
“什麼?”
陸曉生進步一說明瞭自己的推斷,“鐘無垢殺了鑄劍公子,搶了驚鴻劍,自己身受重傷,一切合情合理。”
陸衡有些疑惑,“那如今的鑄劍公子是誰?”
“自然是沈年的兒子,傳聞一出生就死去的年城少主,沈流,或者說,姜流。”
“公子,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陸曉生捏了捏手中的摺扇,面露陰狠,“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姜流。”
他陸曉生,怎麼會讓沈年的兒子活著,就算拿天下陪葬,他也要證明,是無咎錯了,錯了就該付出代價。無咎,無論你曾經是多麼地高高在上。如今,我也能把你拉下神壇,受萬人唾罵,憎恨。
昆侖,鐘勇形色匆匆,差不多翻遍了整個昆侖派,還是沒有看見莊主,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趕忙來找鐘情,見索西征也在,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鐘情先開了口,“有什麼訊息,直接說吧。”如今的無垢山莊,事無不可對人言,何況是昆侖派的索西征,經歷那麼多事情,早已是身處同一條大船上。
鐘勇想了想,斟酌道,“大小姐,莊主已經離開了昆侖派。”
聽聞這話,索西征如釋重負,“看來他們二人是商量好的。”
發現師妹不在房中,他才到了鐘情這邊來看看,可師妹不在這裡,他正著急,聽了鐘勇的話,有鐘懷遠同行,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
鐘情笑罵了一句,“這小子,還學會拐著人一起跑了。”
鐘勇心裡一嘆,他還想為莊主遮掩一二,盡量不說莊主不見了,跑了之類的話,結果他把昆侖派的小師妹都帶走了,“要不要派人把他們找回來?”
“不用。沈年如今在哪裡?”
“派去的人,看著沈年出了昆西城往東邊而去,之後被人阻擾,跟丟了。”
鐘情擺了擺手,示意鐘勇退下。東邊?呵,出來這麼久,也是時候回無垢山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