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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

姜禾雙手捧著杯盞,小喝了一口,“嗯,我義父的兒子,名副其實的年城少主。”

“那你,怨他嗎?”

“怨他拋棄身份、責任,把一切推到我身上?”姜禾感到有些好笑,二十年前,他跟姜流都是剛出生的孩子,誰也沒有選擇的權力。

沈年看向虛空,似在回憶,“流兒沒有,只怨那時我沒護好他,最後只能帶著他離開年城,隱姓埋名,到處找藥,就為了保住他一命。”

“夫人,我沒什麼好怨的。”姜禾微微抬頭,嘴角有些笑意,“鑄劍是第一個問我願不願意做他朋友的人,真誠而小心翼翼,就算沒有你們,我也想他活得好好的。”

“姜禾,你可知道斬斷接天鏈……”

“知道,義父都告訴我了。”姜禾快速打斷沈年,一是不願多提,二是怕被別人聽了去,尤其是辛忱。

沈年心想姜遲真的夠狠,需要這麼好的姑娘用命來報答他的養育之恩。可如果說,要讓流兒換姜禾活著,她沈年也會如此狠心的。

“對不起,是我們一家對不起你。”

對不對得起的問題,錯綜複雜,姜禾也不願多提。“我能將卷雲袖練至第八層,還多虧夫人上次的指點。”

“年年此次找我,也是希望我能幫你早日練成卷雲袖。”

“夫人有辦法?”

“沒有,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卷雲袖第九式春風化雨,需要的是血,你自身的血。你要去感受它,將它與風、雲、水融為一體,做到卷雲袖與驚雷刀合一,身體裡的血與外界的水合一。”

聽到這裡,姜禾恍然間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死亡,“我明白了。”

“你是個聰慧的姑娘。”

“無垢山莊抓了鑄劍,也是為了詢問接天鏈的事?”

“嗯,鐘情與索西征,應該知道你是義女。礙於陸曉生沈年之後的說法,才想一探究竟。”

這個陸曉生,便宜他了,之前透過一小隻,偷聽了太多的訊息,現在又出來生事,著實可惡。“夫人放心,鑄劍一定會沒事的。”

“姜禾,真正的鑄劍已經死了,流兒是鑄劍的徒弟。”

“能猜到一二,當初的送刀規則,想必是鑄劍、夫人,沈流一起制定的吧。”

“是,接天鏈也是取材那塊奇石。”

沈年也不瞞著,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姜禾。年年端著飯菜進來時,見二人相處融洽,竟然有些恍惚,要是一切順利……

淨手吃飯,再次嘗到年年的手藝,姜禾直嘆:“年年,有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啃掉一個雞腿,抬起頭,眼裡一半疑惑,一半無辜。

年年主動開口猜測,“我的廚藝為何這麼好?”

“你廚藝是不錯,但若論起烤肉,還是辛忱略勝一籌。”姜禾擦了擦嘴巴,也不知道辛忱做什麼去了。

聽聞這話,年年挑起一個曖昧的笑,“護城河的魚我倒是有所耳聞。”頓了頓,又道:“那你剛剛想問什麼?”

“你們一個個出門都有錢,為何我沒有?”這是姜禾心中的痛,自己好窮。

一旁的沈年笑出了聲,年年卻一本正經地答道:“遊手好閑,自是沒錢。”

姜禾擦了擦手,嘆息道“是我太小,你們老人家的世界我不懂。”眼睛一轉,要不,趁著斬斷接天鏈以前,賺一大筆,自己要是不在了,留給辛忱養老也好啊。

在東齊城轉悠,買衣服又買幹糧的辛忱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嘴角含笑,定是姜禾想自己了。

陸衡看著手中的訊息,直嘆氣, “公子料事如神,索西征帶著鑄劍混入流民遮人耳目,可是第一殺那幫人……”

“只一個索西征,第一殺那麼多人都沒有得手?”陸曉生有些氣,按照推算,本以為前幾天就可以殺了鑄劍,奈何他們不知為何,落在了後面,躲過了第一次搜尋。

陸衡用手比劃道,“差一點,鑄劍舊傷添新傷,卻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鐘懷遠救下。”

陸曉生心底長嘆,的確是自己故意引鐘懷遠回無垢山莊的,可這時機未免也太巧了,真的是天意如此?可他偏不信。“有鑄劍在,無垢山莊近日一定會很熱鬧。”

“公子,我們要不要放出訊息,就說想知道接天鏈與旱災的關系,就去……”

“需要,此外,我們也去無垢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