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欣賞美女是男人的本性，不吝嗇讚美是紳士應盡的責任。”初代零端著紅酒，斜靠在牆上，說道：“特別是像我這種看過萬千皮囊，見識過人生百態的人，已經不太喜歡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了，更偏愛被時光滋養過的女人。”

喬安道：“你直接說喜歡比你年長的就是了。”

“不，誰都沒我活的長，她們這些年不過百的人，在我眼裡都是小姑娘。”初代零說道：“且每個人的喜好都有偏向性，比如殿下喜歡少年人。”

喬安無語，說道：“我只是恰好看他順眼。”

“我也只是恰巧看封母順眼，不過……”初代零眯著眼回憶了一下初見那少年時的感覺，半響，笑道：“殿下看上的那少年，也挺特別的。”

喬安更驚悚了，瞬間產生了某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危機感，她道：“你不會男女不忌吧。”

“沒，我很挑食的，那些雖有趣，卻也犯不上讓我費太多心思，我現在只對殿下最感興趣，有殿下這顆明珠在前，我又怎會在她人身上費心思？不過……”初代零皺眉深想了一下，似乎也很苦惱，“我還是頭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興趣，真是奇怪。”

喬安無言的站在那。

初代零品了一口酒，一抬頭就見喬安正用一種很複雜的表情看他，那表情太有趣了，讓他不由輕笑，“殿下這樣真可愛，真讓人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他沒說，但暗喻已明。

喬安此時只想呵呵他一臉。

她在病毒初代零這一番洗禮下，開始有點擔心自己看上的那少年會被初代零染指。

畢竟他們合作也不長，誰知道他的取向是不是正常的。

喬安一臉警惕。

她道：“我先走了。”

“等等。”初代零拿起矮櫃上的另一杯紅酒，遞給喬安：“還沒慶祝我們首戰旗開得勝呢。”

喬安接過，她看了一眼酒杯裡的紅酒，抬眸，認真道：“合作愉快。”

初代零端著酒杯，與其碰杯，雙眸含情，似乎在安撫什麼，溫柔低聲道：“莫怕，我現在心裡只有你。”

喬安執著高腳杯，一口喝下杯中酒。

隨後望向他。

一雙眼眸瀲灩，蕩著秋水，隨後露出了溫和的笑。

“信你個鬼呀！”

她瞬間拉下臉來，啪的一聲將酒杯放在了一旁矮櫃上，轉身出了門。

初代零望著喬安離去的背影，眸底沉下了一片暗影，深沉如夜，他似輕嘆了一口氣，卻又藏不住笑意。

“笨女孩。”

在這個世界，自喬安與初代零簽訂契約以來，聯通整個世界，知道所有事情的系統不再是北三三了。

北三三沒有許可權，習慣了北三三時刻叮囑的喬安自然就無從告知。

她現在附身的這個身體，嗜甜、厭煙的同時，還是個一杯就倒的。

等喬安去了隔壁，要爬上少年床時，已經暈乎乎的了。

她跌跌撞撞的摸索上床，驚醒了少年，他立馬起身，開了床頭燈，一眼就看到了喝醉酒，想爬床卻怎麼也爬不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