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人寒顫的話語，被他這麼輕飄飄的說出來，就算是喬安也忍不住背脊發涼，她一直知道初代零是個心黑的，只是沒深切的體會過，而第一次，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這讓她有些不舒服的蹙眉，而後壓下，支著頭道：“是嗎？王大胖。”

初代零泡茶的動作頓了一下，面部表情似乎龜裂了一下，從那優雅的表皮著裡漏出了點心塞來。

看到初代零這樣，喬安的心情平復了一些，她道：“那劍尊這呢？怎麼說服他收你為徒的？”

“我把灼灼獻出去了。”初代零又將白水倒入茶杯中，淡淡道。

喬安瞬間想起了那把將自己的武器暗迷得七暈八素的桃木劍。

“人形武器世間難尋，更何況灼灼又有那樣迷惑男人心智的特殊能力，劍尊愛劍，更是喜愛的不得了，我只需讓灼灼配合我演一齣戲，讓我變成她主人轉世，曾是神荒大澤的大能，因某種原因隕落，便可。”

初代零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唇角微勾，將泡好的茶倒入小茶杯中，語氣歡快道：“禁慾的劍尊遇上他喜愛的劍，便可破他高高在上的冷麵，讓他為了個女人一點點碾碎自尊，一次次破了自己的底線，最終活成最卑微的樣子！”

他端起茶杯，雙手捧到了喬安面前，抬眸道：“這就是愛情啊……殿下。”

喬安蹙眉，總覺得他話裡有話，沒接那茶，只道：“你想說什麼。”

初代零見她沒接這茶，微微一嘆，將茶放下，看了一眼景亦然和北三三，道：“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喬安想了想。

雖然她一直不喜歡初代零，一直想揍死他，但系統大權還在這病毒手裡，談判只是遲早的事情，便道：“可以。”

她看了一眼北三三，再將目光落在了景亦然身上，“都出去。”

北三三立馬站起起來，景亦然看了初代零一眼，帶著北三三一起走出了會客廳，北三三很識相的關上了門。

景亦然回頭看了一眼緩緩關上的門，從縫隙裡看著面對面坐著的兩人，微蹙了一下眉頭，隨後狀似平靜的轉過身，尋了一個位置坐下，假裝打坐，實則是將神識擴散出去，蔓延至會客廳內。

‘聽’到了那男人在他們走後，說出的第一句話。

“殿下收的那徒弟……是聖皇吧？”

景亦然心絃輕輕一顫。

喬安看著初代零，淡淡道：“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

“他沒了上輩子的記憶？”初代零道。

喬安沒回應。

初代零輕笑：“若他還有記憶，就我前世對他做的那些事情，他必定會在一見面的時候，殺了我。”

喬安心中一跳，直覺初代零在上個世界揹著她對陸景戒做了什麼事情，可還沒等她問出來。

初代零便岔開了話題，輕嘆了一聲，遺憾道：“沒想到換了一個世界還能遇見他，真是失算。”

喬安看著他，知道問了他也不會說，便只道：“怎麼？要是沒遇見他，你想做什麼？”

“勾.引你。”初代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