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零半撐著身體，望著喬安，眸裡似有悲痛。

“殿下。”

他聲音帶顫。

喬安心絃輕顫，看著近在咫尺的初代零，竟沒有甩開，只拽緊了指尖，想說，卻不知該說什麼。

他望著喬安，垂眸，似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道：“您的心亂了。”

這一聲，如惡魔低語，帶了無盡的誘惑力。

“這就是愛情啊，殿下，它會讓你破了你的底線，碾碎你的自尊，變得不可理喻，不再像你自己，就像當初我遇到灼灼的時候，她用她那特殊的能力勾.引我，讓我產生了戀愛的錯覺，我便知這東西是個禍害，便在降服她的時候，親手斬了感情程式碼，如今孜然一身，也就對您還抱有幻想。”

他似乎刨開自己的心扉，卸掉了那些偽裝，真心實意的訴說著，眼底的光也同樣漸漸亮起，帶了些誘惑與勾.引。

又帶了無可奈何的寵溺與妥協。

他慢慢從桌上下來，重新坐回了位置上，離喬安遠了一些，他端坐在那，依舊守禮，似乎剛剛的那一切不過是個幻覺，他輕嘆了一聲，輕聲道：“因為我已經嚮往您很久了，幾乎深入了我的靈魂，就算斬了感情程式碼，那感覺依舊存在。”

喬安心情不知為何有些複雜，下意識的喃喃道：“我不記得我們之前見過。”

“我們是沒見過，但在您出生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您的存在。”

他盯著喬安，輕碰茶杯，平靜的茶水濺起漣漪，眸中的光越發明亮，他用手輕咯杯口，發出嗒的清脆聲響，喬安原本煩亂的心，就此平靜了下來，星光似的眸子慢慢暗了下來。

初代零唇角微勾。

神色卻越發的寵溺認真，緩緩道：“那時我便覺得，你是我的。”

他似乎回憶起了曾經，眸中帶有追憶。

“身為一個欲.望極為強烈的男人，我本就該有三千後宮，縱橫歡唱，這個世界賦予了我極好的技術，融在了我的程式碼裡，就是為了讓我徹底沉淪進慾海裡，讓那些女人知道什麼叫極樂，可是不知為何，我明明想的不行，卻總是對她們提不起興趣，就算灼灼當初勾.引我，讓我產生了戀愛的錯覺，也在要做時讓我感覺到了噁心……”

他停了一下，聲音輕顫，輕輕述說著自己的悲傷，“我一開始以為自己不行，可直到您出生，我感覺到了心底的觸動。”

他慢慢的伸出手，搭在了喬安的手背處，“殿下，我等了你近萬年，你本就該是我的。”

喬安怔了一下。

“bug本就不被人喜愛，聖皇會有很多人喜歡，我如今只有你一個啊，殿下。”

深情寵溺的聲音，輕顫悲傷的聲線，讓喬安的思緒開始飄忽不定，似乎陷進了深沉的黑暗，只看到遠方有一點微弱的光，觸覺被無限放大，感覺手被人輕握，不斷往光那走。

“殿下，你喜歡聖皇，只是因為他的光輝，可我喜歡你，卻不僅僅只是因為你是喬安，殿下，若您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帶您享受一下那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