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輕聲道，聲音裡又不自覺的帶了些溫柔的味道，“這是聖皇的意思，他不願您強制解開禁術遭到反噬，不願您孤孤單單的走那麼長的路去尋他，便與我一起演了這出戏，只有這樣，在前往下一個位面時您才能遇見他。”

喬安知道，知道若是小貓不願，初代零是殺不死他的，聖皇越挫越勇的被動技能近乎無敵，這世界上沒有人能贏過他。

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局。

可那又如何。

她就是不願不願不願啊！

喬安氣的發抖，道：“你們談了什麼？”

“就是我之前給您談的那些條件。”初代零慢慢道：“我已經將魂珠交給了聖皇，並立了契，今後你們是相守還是分離，我都不會阻止。”

喬安這才想起魂珠她還沒拿到手，她想了想，暗自聯絡了北三三，北三三如實的回答了，並說了景亦然要等她心情平復了再給她。

她明白了景亦然的意思，不由抱緊了他的屍首，就算努力剋制，也忍不住委屈了起來，她紅著眼，似有淚水還要氾濫，她拼命的眨了一下眼睛，想要擋住那淚水，眼角掛著的淚珠卻滴落了下來。

她拽緊了手指，慢慢道：“既然是他答應你的，我會做到，但是初代零，等你我都登上了主世界，契約失效的時候……”

因太過難受，她說話時刻意的緩慢了下來，想要藉此遮掩情緒，聲音卻還是不自覺的帶了些哽咽的味道。

意外有了些欲說還休的嬌軟味道，沒有一絲威脅力。

初代零看著。

深眸有暗湧。

這樣失控的殿下，真少見呵。

喬安察覺了，她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經歷了那麼多的世界，她很能明白什麼時候該幹什麼，知道這種帶有哭腔的威脅是沒有任何用的。

她反覆的剋制著情緒，過了許久才勉勉強強的冷靜了下來。

初代零也安靜的等在了那裡。

喬安眸底的冷光重新蔓延開，語氣也跟著冰冷了起來，她一字一頓咬牙道：“我會將這段時間的帳，一筆一筆的跟你算清楚！”

初代零看著喬安冰冷的臉，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拿起紅酒杯，要跟她碰杯慶合作愉快時的場景。

她臉上帶著的是鄭重和認真，毫無防備的喝下了酒，那樣的全心交付，是真的將他當做了盟友，卻不想，從拿起那杯酒時，他就已經開始了算計。

自此越走越遠……

他微微垂眸，竟有些不敢直視她掛滿淚痕的臉，輕聲道：“我知道。”

喬安道：“你將系統大權交給北三三。”

“不可能。”初代零理智的拒絕道：“這系統大權是跟契約綁在一起的，我擅自轉交了，就是毀契約，況且我答應聖皇要將您安全護送至主世界。”

喬安沉默了一下，道：“那就將所有系統許可權授權給北三三，包括選世界的許可權，還要開放北三三可以檢視你動態的許可權。”

這是要架空監視他，但初代零沒掙扎，直接道：“好。”

喬安又道：“我要回陸景戒那個位面。”

初代零無奈道：“暫時不可能了，殿下，在這個世界我跟你的力量都消耗太大，而這個世界距離那位面又遠，要再想回去，怕是又要消耗我不少力量，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