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哆嗦一下:“我,我怎麼知道?”
“我曾經再三強調,錢可以大把賺,但不涉毒,不殺人放火,你明白什麼原因嗎?”
“什麼?”
“因為只要涉毒或者殺人,進去就不能再出來,你賺錢還有什麼意義?”
“我......”
三叔說話吞吞吐吐,正與對方的猜測相合,那人無奈地搖頭:“三舅,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放心,錢鋼的事我已經辦妥,警方不會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放心?我讓你歇半個月開局,你不聽,被記者暗訪;後來叮囑按兵不動,你卻偏要冒然行事,暴露更多人,你叫我怎麼放心?”
“警方根本找不到錢鋼的屍體。”
“但我也要告訴你,秋琬和其他警察不一樣。”
三叔緊鎖著眉頭:“秋琬是誰?”
“一個做什麼事都特別堅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招待所房間,程映秋做完筆錄,李鶴薇停筆,將速寫本轉換方向,正面對著她:“怎麼樣?”
“至少五六分相似,姐,你厲害啊。”
李鶴薇拿著筆:“五六分?還有哪裡需要改?”
“眉毛再粗一點。”
李鶴薇聽她描述,手腕不停揮動。
“眼睛稍微小一點,他顴骨有點高。”
李鶴薇畫陰影,描高光。
“唔,現在六七分吧,你再嘗試把鼻子畫大。”
李鶴薇改細節,不由感慨:“映秋,許願其他案子的目擊證人也像你這樣表達清晰。”
程映秋謙虛:“哎呀,憑這張畫像找到三叔,你再誇我。”她使眼色,低聲問,“姐,秋姐昨晚睡幾個小時?”
李鶴薇偏頭看一眼門外接電話的秋琬,唇角勾起輕淺的笑意:“你幹嘛不直接問她?”
“我不好意思嘛。”
“你也會不好意思?”李鶴薇發覺短暫的15個小時,兩人似乎産生細微的變化,尤其秋琬,多次躲開程映秋的眼光。
程映秋輕哼:“為什麼不能?”
李鶴薇直言不諱:“我發現......”她話還在唇邊繞,程映秋搶話,“你發現我不對勁,是不是?”
“嗯。”
“我知道。”程映秋壓低聲音,“近距離接觸臉紅心跳,生理反應;擔心她熬夜身體吃不消,心理反應,這在暗戀吧?”
“你倒直接。”
程映秋單手託著腦袋:“我淩晨回顧和她相處的細節,睜眼到天明,心想,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