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她鐵定不會喜歡我，不是完蛋是什麼？”程映秋唉聲嘆氣，“我前陣子經常跑工作室看她跳舞，估計就是淪陷的開始！當時自欺欺人，覺得只是對偶像的好感。”

“決定怎麼做？”李鶴薇瞭解對方的性格，猜測既然沒有向她隱瞞，應該會有所行動。

“追啊，我第一個暗戀物件，不管她喜不喜歡我，都想得到結果。”

“支援你。”李鶴薇輕拍程映秋肩膀，“主動一些。”

“姐，如果失敗怎麼辦？”程映秋呢喃細語，“你包我一個月夥食費。”

“可以三個月。”

“不虧。”程映秋莞爾，“所以她昨晚睡多久？”

“淩晨5點還在發群訊息，估摸著通宵？”

程映秋忽然嚷道：“啊！通宵！怎 麼可以通宵！”

“什麼通宵？”秋琬正巧進來，聽到下半句。

“哦，她......”

程映秋伸手捂著李鶴薇的嘴，慌忙解釋：“我通宵。”

秋琬眸色凝重：“怎麼通宵，腳踝疼嗎？”

程映秋松開捂住李鶴薇的右手，支支吾吾，說著蹩腳的理由：“有，有點，可能下雨，睡不好。”

李鶴薇察言觀色，將速寫本遞給秋琬，刻意讓兩人單獨相處：“三叔的模擬畫像，我先回去，你有什麼細節想要了解，可以問映秋。”

秋琬拿著速寫本，沒有留下的打算：“我同你一起，小陶不是生病嗎？需不需要送醫院？”

“沒關系，她不想去醫院。”

“好吧，王姐和老徐剛到萬洋，我去派出所交接。”

“去忙，去忙。”程映秋悶哼，“順便叫魏餘進來，我待會兒就走。”

“好。”李鶴薇低笑一聲，推著不明所以的秋琬往外走移步，轉頭補充，“別忘記帶著陶聆。”

“知道啦。”

李鶴薇與秋琬在三樓分開，她走至309房間門外，正要刷卡，突然聽見屋內激烈的爭論聲。

“媽，我一個月工資4800，房租500，還有其他平攤的費用500，給張嬸300，沒剩多少。”

“當初我和哥哥商量工作後一人給你們1000，現在只能獨立承擔。”

“我不想和他說話。”

“你讓他少去對麵茶館玩撲克，可以省去不少錢。”

“我知道不是賭博，但他每次輸30，40，一個月至少500，對不對？”

陶聆咳嗽兩聲，嗓音愈發喑啞：“媽，我不欠他什麼，當年初中畢業，他不同意我念高中，還是奶奶堅持，我才可以繼續讀書。大學五年，我所有的學費，生活費，都靠獎學金和勤工儉學，還有你偶爾偷拿的幾百塊。”

“還有，等他拿社保，我會少給家裡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