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句話。
把陷入自己回憶的李燕庸,給打醒了。
他原本失焦的眸子,在丁煥花尖利刺耳的聲音刺激下,漸漸變得很清醒。
他似是猛然被潑了一盆冷水。
過了好久。
他恢複了往常的淡然和穩重。
再看向丁煥花的眼神,變得極度冷漠。
很像冷血動物的眼睛,沒有絲毫情緒。
丁煥花被這眼神震得,後退了一步。
李燕庸沒有理會丁煥花的質問,根本沒打算費心思解釋,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她。
後,轉過身,朝著西邊走去。
丁煥花咬了咬牙。
躊躇片刻,最後還是緊緊地跟了上去。
只是,越走越偏。
等丁煥花發現前面是什麼的時候,李燕庸停下了腳步,他的手下,已經把她拖進了破廟。
丁煥花被綁住了手腳,被李燕庸的手下隨手壓制在了草垛裡,衣著發絲,全都在掙紮中淩亂。
而李燕庸,仍舊是那副素色衣袍,站得筆直,在破廟裡,卻像是小菩薩。
他沒有情緒波動地,俯視著丁煥花這幅悽慘的模樣。
丁煥花變得緊張。
破廟陰森恐怖,在場冷冰冰的每個人,都繃著臉看她,特別嚇人。
她顫抖著聲音,問:
“夫,夫君,把我帶來這做什麼?”
李燕庸道:“你清楚自己做了什麼。”
丁煥花想到了什麼,纖弱的脖頸吞了吞口水,但還是盡力穩住聲音道:
“夫君,煥花從來都是坦坦蕩蕩,您若不信,我可以以死明志……”
李燕庸卻突然上前,掐住了她的脖頸。
是那種夾著肉,讓人窒息的掐法,遊走在生死邊緣生不如死,殘酷冷漠。
他聲音平靜,打斷了她的假話:
“認清點現實,我沒空和你打啞謎。”
他直接說:“除了冒領救命恩情,你還做過其他的嗎?誰是同謀?”
“把所有你知道的事,給我講明白,所有細節都需要。”
“不若。”
李燕庸給她瞧了瞧刑具,“肉身上,你和你父親,都可以受著。”
又隨手給她指了指趴在神龕下的乞丐:
“貞潔上,你可以受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