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也都曉得她的喜好,所以不會自個兒貼上來。
這個裴清......
裴清麼,如今是位高權重,比起那些沒混出什麼名堂的不知道要好多少。但他差就差在出身上,不是世家出來的。
衡陽瞥了他一眼,見著他低眉順目都這般孝敬了,心裡舒暢。來一次也無妨嘛!成不成得了好事是他自個兒的事了。
於是招了侍女過來:“寫張帖給裴大人。”
裴清立馬作禮道了謝,衡陽看他這副殷勤樣子,笑道:“你是瞧上了我們哪個郡主了?”
瞧上公主是絕無可能,裴清是個要仕途的,尚了公主可就保不住仕途了。
“微臣心悅於永嘉公主。”
衡陽一驚,去拿茶盞的手差點兒將茶水晃了出來。她將茶碗擱下了,極難得地發出一聲與烏木桌磕碰的響。
要尚公主?還是永嘉?
見著裴清仍氣定神閑,衡陽驚著卻不忘思忖,只略想了一想,便解出了個大概。心思縝密如裴清,定不會隨意將此事告知於她,多半是她那皇帝侄兒授意的。
只是她有一處還解不通。
“你前兒個還把她夫家彈劾了。永嘉那性子,見著你,不把你吃了算是好的,你想娶她?”
裴清含笑道:“所以微臣才來求殿下給一張帖子,好讓微臣與永嘉公主見一見面,說些體己話。”
衡陽仍是解不通:“你要知道,我這個侄女兒的是被她父皇縱得無法無天的,你能招架的住?”
永嘉是她看著長大的,小時候被嬌寵慣了,淘氣驕橫。這幾年的性子雖轉了些,但永嘉還是那個永嘉。
裴清道:“還望殿下能在公主跟前替微臣說些好話,微臣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衡陽仍是惑了好一會兒,最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擺了擺手。
“永嘉若看得上你,這也是個好事。改日你成了我侄女婿,多孝敬著就行了。”
待裴清走了,衡陽咂摸了半晌還是覺得不對味。
“這算個什麼事兒呢!把人的夫家彈劾到獄裡去了,今兒個又說要娶她!別說是永嘉了,換做哪個軟包子似的小姑娘家也是不從的。他在想什麼呢?”
侍女笑道:“從前沒聽說過裴大人和蕭家不和呢。”
衡陽會了意,驚訝道:“難不成他早就想娶永嘉了,這才彈劾了蕭家?造孽啊!人都說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他是拆了樁婚還抄了個府,這裴清真真是......”
真真是和她那個皇帝侄兒一模一樣的狠,怪不得能成為天子近臣。
侍女問道:“那殿下還要幫襯裴大人嗎?可這次的雅宴,不是為著鎮國公府和楊閣老家嗎?”
“收人家的手軟,還能不幫了?今日不幫了,明日不知生什麼事!”衡陽啜了一口茶,“我們只管幫不幫的,又管不了他娶不娶得到。你說得對,還有那鎮國公府、楊閣老家排著呢!他裴清還能擠到第一個去?”
“再說了,就算他能擠到第一個,永嘉願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