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是我應該做的。”伊森說,“我來中國之前就想好了。”
兩人輕松地聊天,氣氛很愉悅。
晚餐吃了兩個多小時,聽伊森談起他旅遊時遇到的趣事,好像怎麼也說不完。
只不過,再怎麼捨不得時間也很晚了。
結完賬走出餐廳。伊森定的酒店比較遠,而他心疼江羨黎今天開了太久的車,打算自己打車。
叫的出租已經到了。
伊森戀戀不捨的和她告別,最後上前擁抱了她一下,“我會想你的,可愛的女孩。”
“我也是。”江羨黎回抱他,等他上車以後還笑著和他揮了揮手。臉上帶著粉色的紅暈,心情極為愉快,連發絲都在空中跳躍飛舞。
而馬路對面安靜停著的邁巴赫裡,溫度卻降至冰點,連空氣都彷彿被凝固。
看完剛才那一幕,車裡的氣氛簡直壓抑到恐怖。
恐怖到盧敦連頭也不敢抬,更遑論去看陳總的臉色。
“夫人既然已經敘完舊了,那麼,把她請過來吧。”陳聿琛淡聲說。
“是。”盧敦立刻下了車。
不到一分鐘。
盧敦就快步走到了江羨黎面前攔住她的去路:“夫人稍等,陳總要見您。”他指了指對面停著的車。
江羨黎只看了一眼,沒打算理會,“不去,我沒空。”
盧敦卻依然擋在她面前,看似畢恭畢敬,又絕無轉圜地重複了一遍:“抱歉夫人,陳總要見您,不是和您商量。”
“你——”江羨黎氣上心頭,“我就不去,你還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嗎?我會報警的,這是法制社會。”
“您可以報警,也是法制社會——”盧敦微笑著說,“但陳總要見您,就沒有人能阻止。在京市陳總是什麼地位,您也是知道的,對嗎?”
江羨黎手指緊握。
青筋都湧起,表明她現在有多生氣。
江羨黎被客氣地“請”了過來,來到車前,司機已經替她開啟了車門。
昏暗的車裡,他矜貴的身影靠在車座,優越的側臉在深沉的夜色裡,難辨情緒。
江羨黎在離他最遠處坐下,陳聿琛根本不在意,目光未曾看過來一眼。
盧敦沒有上車,他冷淡出聲:“開車,去明悅府。”
“我不去明悅。你有什麼話在車上和我說好了。”
回答她的是冷漠的沉默。
江羨黎咬了咬唇,也不再說話。
行駛了一個小時,吳叔很平穩地把車停在地下車庫,然後開啟車門直接離開。
陳聿琛這時下車過來拉開車門:“下車。”
“我說了我不去。”
陳聿琛閉了閉眼,壓著眉,“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不要讓我粗暴的對你。”
他的面容明明很沉靜,卻看得人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心驚。
無法反抗,不得不服從他的命令。
這樣不容抗拒,強勢無極的陳聿琛,江羨黎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