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臉,她慢吞吞的下車。
剛剛下車,就被陳聿琛握住手腕直接進了電梯。電梯直線上升,越來越高的數字讓她的心跳也急劇上升。
他到底要幹什麼。
電梯“叮”地一聲到達,陳聿琛粗暴地把她帶進房間,反手關上門。
發出的沉悶聲響聽得人心髒都漏跳一拍。
江羨黎不是不知道他的不高興,挺直脊背,倔強地站在床邊一動不動,“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陳聿琛一直壓抑的情緒直到此時才終於剋制不住,嘲弄地笑了一聲,“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不可能允許你交男朋友,羨黎,為什麼要這麼不聽話?”
“我交男朋友,憑什麼要你允許?”江羨黎用力抿著唇,“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想和誰交往都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自由?”陳聿琛上前一點一點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到她根本無從逃脫,眼眸陰沉似無邊永夜,“我真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樣乖巧。你當我是前夫也好,兄長也罷,你都不會有戀愛的自由!”
說完他握住她的雙手控在背後,一隻手捏住她的臉不讓她亂動,低頭重重吻住她的唇。
無視她的反抗,撬開她的唇齒,不容反抗地與她交換津液,侵入她的口腔,唇齒交纏……
舌頭被狠狠咬了一下。
濃重的血腥味很快在嘴裡蔓延。
除此之外,陳聿琛似乎嘗到了鹹濕的味道,身體猛然一頓。
破碎的神經和失去的理智很快回籠。
他幾乎是有些慌亂地松開控制她的手。
下一刻,被放開的江羨黎就用力地扇了過來,響亮的耳光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響亮。
陳聿琛的臉被打偏。
耳邊傳來她哽咽的聲音:“陳聿琛,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江羨黎前所未有的傷心。
她可以自願喜歡一個人,自願付出所有,卻絕對不接受被人強迫做一件事。
特別是這個強迫她的人,是陳聿琛。
失落,害怕,傷心這些情緒通通湧上心頭,變成了眼淚的催化劑。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可她也不肯服軟,不肯退一步,哽咽又強硬地說,“陳聿琛,我發現我從來沒有看清過你,你現在讓我覺得恐怖和害怕。”
“害怕?”陳聿琛擦掉嘴角的血漬,笑了笑,“你竟然現在才覺得害怕,你明知道交男朋友會讓我生氣,在做出這個決定時就該預想到我的反應。羨黎,是我這幾年對你太寬容,才讓你一而再地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是不是?利用我,欺騙我,要怎樣我都可以隨你。除了這件事。”
“我受夠了陳聿琛,你為什麼總是這樣?”江羨黎情緒終於崩潰,眼淚一顆又一顆地掉落,“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明明不愛我,卻給我偏愛和縱容的錯覺。讓我一二再再而三地盲目依戀你,讓我這十幾年的人生都只看向你,卻到頭來活成了一個笑話。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我做錯了什麼?”
“身邊有個這麼恐怖又變態的前夫,我怎麼敢耽誤別人?是你讓我的人生一敗塗地,也是你讓我變得猶豫難安,進退兩難。我想選擇開始新的生活,我也已經不再需要你了!”
“我需要你。離婚的這四年,我每一天都充斥在焦慮和不安之中,我無時無刻擔心你過得好不好,會不會遇到難題。更痛苦的是因為你的抗拒我只能剋制自己不去見你。”陳聿琛閉上眼,俯身緊緊抱住她,“離婚後的每一天我的心情都極為糟糕和痛苦,日日夜夜的煎熬都在告訴我,我需要你,不能失去你。可是我該怎麼告訴你,羨黎,沒有你我的人生糟糕透頂,毫無意義。你要如何定義愛,如果以生命為衡量單位,那你遠勝我的生命。”
安靜的臥室裡,她輕聲的啜泣聲還在繼續。
蜂擁而至的眼淚,沒有辦法停下。
當一切都說開,當陳聿琛歸於冷靜,他現在剩下的只有心疼。
他不該這麼對她。
讓她掉眼淚甚至做出這種強迫的舉動,他後悔至極。
“對不起,”陳聿琛松開她,彎腰輕柔地給她擦眼淚,聲音低啞,“我不該兇你,是我的錯,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