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車勞頓,他們休憩一番又出發了,白落是個善用毒的高手,身手也很高深。這一路雖有一些危機,但是已經構不成多大的威脅。
回到鳳凰國之後,又恢複了她日以繼夜的工作生活狀態。白落那個騙子,說好的假期也被吞了,不在的那些時期,堆成山的奏章鋪天蓋地而來。
白落表示,他若插手處理政務,恐遭人非議,還是不插手為好,還教導她凡事得親力親為,也好堵了那群老匹夫的口。
白落不知為何,格外留意天佑國的異動,她有時間,也勉強聽他說上一說。
離開天佑國短短數日,宮寒楓徹底掌權,四皇子一派敗落。宮寒楓的手段之殘忍,以謀逆之罪,對已經沒有實權的宮鉞痛下殺手。
宮鉞趁機逃出了天佑,下落不明,祁源也隨著宮鉞逃出天佑,下落不明。
這下落不明一說,那是史官用來欺騙後人的官方話。
才聽得白落的話沒幾日,鳳凰國帝都來了貴客,祁源秘密混進了皇宮,躲進了她的太辰殿。
他手拿匕首,貼著她的脖頸,已經被血染紅了白衣,平日裡淡定非常,世外高人的神態消失,竟有些慌亂。
她心中自然驚駭,看著他,不可置信,前些時日還是雲淡風輕的他,此時卻落到如此地步。
“別說話,是我。”這大概是她第二次見他如此狼狽,第一次貌似也是被宮寒楓追殺。
“是他?”她問,其實還是有些不相信宮寒楓能夠傷他到如此。
他沒說話,見她沒有叫人的打算,漸漸放下了戒心,合上了手中的匕首。
她也不是落進下石之人,祁源多次救過她的小命,她且讓他在太辰殿避避風頭,也算是還了他的救命之恩。
她也是同情心泛濫,替他處理好傷口,看他眼神掐出水來的趨勢,她道:“這算是還了前幾次的恩情,他日再見,你我互不相欠。”
不過話是這麼說,她還是忍不住好奇,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才幾日,就活到了這個地步。
“宮鉞的皇帝夢破滅,這次應該很不甘心吧?他與宮寒楓相比,確實差了不止一點。”
“宮寒楓早就想除掉四殿下,只是找不到合適的藉口,而你到天佑國被四殿下綁架,這恰恰給了他契機誅殺四殿下。”
所以,他才一直拖著不肯處理屠村一事,也不加阻止,看著宮鉞去做,將計就計,一步步看著宮鉞掉進他設的局裡。
怪不得他並不奇怪,她會去找他,怪不得會讓她獨自去調查原因,任由宮鉞將他綁走,即使他還是裝模作樣地來救了她,他還是利用了她。
心堵了一下,想想這也許只是自己的猜測,也不能憑著祁源的片面之詞就定了他的罪,有些誤會還是解開的為好,免得越來越深,傷了和氣。
也不能怪她心胸狹隘,她到鳳凰國之時,宮寒楓的行為確實古怪得很,也不知道這誤會解得開與否,解得開,大家相安無事,還能坐在一起聊聊人生,解不開她也不能吃了宮寒楓不是。
她怕白落發現祁源的存在,引起閑話,每天自覺起床上朝,到禦書房將那些奏章公文處理得妥當。
白落很是欣慰,認為這是他的鞭撻起了作用,以為她要勵精圖治,好好治理國家。
他也算是省了一份心力,不需要再監督她用功讀書,可算是可以安心研究他的瓶瓶罐罐,花花草草,也沒有時間到她的太辰殿瞎晃悠。
只要祁源不出太辰殿,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暫時撿了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