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祁源的傷養得差不多了,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想到,祁源會如此對待他的救命恩人。
地下密道裡,他拿了她的鳳凰玉佩,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她從鳳凰國皇宮失蹤了數日。
白落封鎖了她失蹤的訊息,動用了血獵宮的勢力,卻未尋得她的一點訊息。
她揉了揉額頭,一向對藥物敏感的她,卻著了祁源的道。
“祁源,你要恩將仇報嗎?”
留給她的解釋只有風輕雲淡,“我別無選擇。”
“我以為你同宮鉞是不同的,知道明辨是非,看來是我天真了。這一切不過是你從頭到尾精心佈置的一個局吧?”看著他手中拿著的那塊鳳凰玉佩,她心冷。
“我早就說過,你的價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面無表情,將鳳凰玉佩揣入懷中,“事情結束後,我會想辦法保住你的命。”
她的價值……她突然明瞭,對啊,這才是她的價值。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知道我鳳凰國女君繼承人的身份,一步步將我送到宮寒楓身邊,又同白落保持著聯系。什麼聚魂草也是你的計劃之一吧,因為宮寒楓帶回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聚魂草,祁源你比宮鉞還要藏得深啊。”
他依舊面無表情,“不錯,第一次見你,便知曉你的身份,將你送到宮寒楓身邊也是我們的計劃,聚魂草本就不存在,你那時不過是吃了假死的藥。不這麼做,我怎麼知道宮寒楓是不是在意你,你這顆棋子是否有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當知道她對宮寒楓有那麼一點影響力後,就迫不及待送她出宮,送她回到鳳凰國,然後再借助鳳凰國的力量對付宮寒楓。
那鳳凰玉佩是權利的象徵,也是兵權的象徵。她這顆棋子擺了這麼久,可算是派上了用場。
祁源的心思永遠沒有人摸得透,他拿著鳳凰玉佩帶著她走出了地下暗道,她被矇住了眼睛,什麼也看不見。
她從一開始就掉入了別人的陷阱,她以為逃離天佑,便可逃離皇室紛爭,又怎知這又是另一個圈套,奮力掙紮還是在他們的圈套之內。
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她的心寒涼得厲害,祁源不發一言,最後留給她的還是隻有:“別無選擇。”
“別無選擇!好一個別無選擇!你現在要做什麼?調動鳳凰國的兵權,還是威脅宮寒楓?”
兩人一路上無語,她神色冰冷,面無表情,她一直以來不爭不搶,茍且偷安,但是世事無常,祁源還是給了給她當頭一棒。
天佑早就大亂,鳳凰國的大軍見玉佩如見人,通通聽命行事。
這些年來,鳳凰國沒有什麼大戰需要調動兵力,這一次他們雖然感到奇怪,卻也沒有反抗,聽命行事就好。
這種時候宮寒楓應該在天佑主持大局,偏偏宮寒楓早早不見了蹤跡,皇位岌岌可危,他卻消失得幹淨。宮鉞的大軍直抵天佑國都,他沒有做任何抵抗。
只因他的人在她面前,他看不出任何狼狽,一派平和,就連平時的陰狠都淡了幾分,眼眸之中溫和了不少。
他冰冷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祁源的人馬埋伏在了外面,一個個都是頂級殺手。
她急了,“宮寒楓,你不要你的皇位了嗎!你是瘋了嗎!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還要來,明明知道我是你的拖累還要來,難道你忘記我做過的那些蠢事了嗎?”
“無論你做多少蠢事,我也不會同你計較半分,即使是陷阱又如何,這個陷阱從一開始便有,而我明知卻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