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你告訴我，祁源在哪？”姜桃夭看到一直守著她的星河，“你告訴我，祁源在哪裡？星河，難道這就是你想看到的麼？你在助紂為虐！”

“助紂為虐？”

星河反笑，“無所謂，他開心便好，這個天下，我本來也不在乎。姜桃夭，他走到今天這一步，皆是因你，任何人都可怪他，唯獨你，沒有資格！”

“星河！”

祁源瘋了，他也跟著瘋了麼！

“姜桃夭，若不是你讓他救宮寒楓，他失去了佔蔔能力，從佔蔔者墮成魔。而你，卻從未看過他，你的心思只在宮寒楓身上，就連他受傷，你關心的也只是宮寒楓。當你同宮寒楓一處時，可曾想過他？可曾惦念過他？”

星河的情緒有些激動，“你沒有！都沒有！若是你能將對宮寒楓的注意分一點在他的身上，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姜桃夭愣了愣，是啊，那日，她看到受傷的祁源，關心的卻是宮寒楓有沒有清醒。

這些她都不否認，如果要把天下覆滅的屎盆子扣到她的頭上，那她不能認！

沒有她，祁源同樣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因為他對天下共主的執念，對他自己存在價值的執念。

“星河，祁源在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對嗎？”

一定是這樣的，祁源幾日不出現，定然是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星河面不改色，“這才是你想打聽的吧。”

“桃兒。”遠處，淡淡的聲音有些微冷。

星河一愣，“主人。”

姜桃夭愣愣地看著祁源，他同樣看著她，神色複雜。

祁源的手指已經挑了她的碎發，“桃兒，為何這般就出來了，我喜歡幹幹淨淨的你，而不是這般憔悴的你。桃兒，是院裡的人沒有照顧好你嗎？”

他的聲音一冷，姜桃夭的心輕顫，“不！不是的！是我自己！不關他們的事。”

她知道，他又要將院裡的那些人送走了，至於送到哪裡，她不會知道，只知道，只要他將那些人送走，那些人便會恐懼，哀求，她知道那是個很可怕的地方。

她已經夠小心翼翼，怕連累了院裡的人，若是她不吃飯，罪責便會怪到那些人身上。

她已經怕了，那些人的命，緊緊地攥在她的手中，她一鬆手，那些人便沒了……

星河有說過，若是女人便賣去腌臢之地，若是男人便煉為傀儡。她不敢再挑戰祁源的人性，他已經沒有人性可言！

“祁源，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他的眉眼一挑，“桃兒，你說的是何事？好好吃飯還是乖乖聽話？”

“祁源，我們成親，不要再殺人了！”

“所以，你的條件就是嫁給我，讓我放了那些人，對嗎？”他的眸光微暗，隨即，詭異一笑，“包括他，對嗎？”

“祁源，我知道你不會放過他們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殺人了。天下已經夠亂了，這個世界真的要滅了，收手吧！”

姜桃夭的音量提高，她真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再殺人了，繼續下去，這個世界真的要毀了。

“桃兒……”

他深情地低聲喚著她的名字，情動之處，將她拽入懷中，他低聲在她的耳邊道：“當著他的面，說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