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把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笑著說:“打我吧,我錯了,沒有下次。”
林向晚想抽回手,江敘不讓。
“戒指還要不要?”
她老實地點點頭。
江敘按著她的指節,輕聲威脅:“下次再摘下來就把手剁掉,行不行?”
林向晚驚恐地搖頭。
“什麼意思?是不摘還是不讓剁?”江敘把戒指重新套上去。
“都不要。”她甕聲甕氣地說,“犯法的。”
男人被她認真考慮後果的樣子逗笑了,怕她再等兩秒給他科普個故意傷害罪什麼的,江敘又接著說:“還沒告訴我爸媽,不是不喜歡你。不會有人不喜歡你的,阿晚,我媽這人挺多話,怕她纏著你你受不了。你要是能接受,現在就能帶你回去見他們。”
林向晚有在認真思考,還是覺得不要了。見了家長免不了要問問她的家庭情況、學業、未來規劃什麼的,她知道江敘的爸爸是醫生,到時候還說不定要問一下她發了什麼論文。
雖然江敘那樣說,她還是覺得自己有點拿不出手。
江敘看她沉默了半晌,摸摸她的頭發。
“不管他們,你又不是和他們談戀愛。”
這麼溝通了一番,天色也漸漸晚了。
江敘重新開車往市區走,林向晚坐在副駕駛心事重重,她以前不是沒想過這件事,現在來得有些太突然了。江敘相了一次親,肯定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不去的話免不了要吵架,可是去了她心裡也悶悶的。
她來回滑動那枚戒指,手指無意識摸了個遍,第一次感覺到內側好像有一些凹痕。林向晚想摘下來看個究竟,又怕江敘剛剛的恐嚇,偏頭問他:“江敘,我想把戒指摘下來看一下。”
“不可以摘。”江敘現在聽不得“摘”這個字,也不管她是想幹嘛。
“裡面是不是刻了字?”林向晚聽話沒有動,幹脆直接問。
“嗯。”江敘挑了下眉,“你今天才發現?”
“之前沒有摘下來看過。”林向晚解釋,又問,“刻了什麼?”
她的回答讓江敘心情大好,之前沒有摘過,今天第一次摘的,說起來還是因為他去相親了,掐頭去尾還是因為他去相親她不開心了。
“我的名字。”男人語調微揚。
“那你的上面是我的名字嗎?”林向晚看了看他的銀戒,亮閃閃的,也學會了舉一反三。
“嗯。”江敘說。
他聽見她笑了兩聲。
正好路過中央悅府,江敘問了她的意見,停車去上次那家小炒吃飯。
“幾號開學?”江敘給她夾了塊排骨。
“九月一號,不過我前兩天都沒課,差不多算九月三號開學。”林向晚說完吃掉了那塊排骨。
江敘盯著她起伏的臉頰,說:“那就二號送你回來。”
“還是三十一號吧。我明天去律所收拾一下和方律道個別就沒什麼事了。我想提前回來適應適應,還要打掃一下房間。”林向晚沒聽出他的挽留,有理有據拒絕。
被她這麼一提醒。江敘又想起了那個案子,表情冷冷的。
“你還沒回答我那個問題。”
林向晚想了半天,江敘也不給她提示,又吃了幾塊排骨之後她才記起來。
江敘那樣問肯定是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怕她因為要給肇事者辯護心裡不痛快,又不敢告訴方佑銘?
說到底這麼多問題還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