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瓶酒下來,許澤就有些醉意了。
“笨蛋,讓你喝你還真的喝。”童茵有些心虛和愧疚地低聲嘟囔道。
聞言替自己和許澤的酒杯酌滿酒:“幹了。”
許澤豪飲而盡,醉意越發明顯,看著眼前的聞言,視線朦朦朧朧:“你也夠狠心的,還知道回來。”
聞言裝作沒聽見他的嘲諷:“祁承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還不是活著的嘛!”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明白的。”
許澤又點了根煙,冷笑一聲:“我倆認識這麼多年,看著他從小渾到大,還沒對誰認真過,除了你。”
沉默了一會兒又接著說:“對你是真的上了心,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出來給你,可你呢,說走就走,真夠厲害的。”
他曾親眼目睹祁承千方百計地想要哄聞言開心,把人放在心尖上疼。
“現在後悔了,知道他好又想回來了?你以為他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狗嗎?”
他聽見聞言說:“不是的,我沒有這麼想過。”
煙霧彌漫,他看不太清聞言的表情。
幾句話之後,又是一片沉默。
聞言再次開口:“當初走是逼不得已,我從來沒有想要離開過,這其中有太多的誤會了。”
“現在,我是真的想要得到他的原諒。”
“也是很認真地想要和他重新在一起。”
許澤想起,祁承小時候養過一隻金毛,當寶貝似的。本來成天在外面野的人,竟然準時準點回家,就為了親自喂他的小金毛吃狗糧,每天放棄睡懶覺的時間就為了去遛狗。
那可是小小年紀就是混世魔王的祁承啊,竟然這麼用心又溫柔地對待一隻小狗,許澤知道的時候差點驚掉了下巴。
可後來,金毛丟了,祁承難過了很久。
簡妤舒為了哄他開心,說再買一隻一模一樣的給他,他拒絕了。
不是不喜歡了,只是害怕再次失去的痛苦。
天不怕地不怕的祁承,其實也有怕的地方。
對一隻金毛,都有這樣的感情。
更何況是喜歡的人。
所以,聞言的離開讓他更痛苦、更難以接受。
同樣地,會更加恐懼是不是還會再一次的失去。
他很清楚,祁承現在為什麼會下意識地拒聞言於千裡之外。
說到底,還是因為太喜歡了。
他灌了一口酒:“你別看祁承整天拽得像要上天似的,其實他挺沒安全感的。”
轉了轉手中的打火機:“這些東西,你得給他。”
聞言不傻,許澤都說到這份上了,她明白該怎麼做了。
一顆心突然跳得很快,像有什麼將要噴湧而出。
她站起身,被撞到的椅子發出刺啦的響聲。
“我先走了。”
她現在,很想很想,見到祁承。
聞言走了之後,許澤跟上了癮似的停不下來,又喝了幾杯酒。
童茵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