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才把他拖出包廂。
最後還得由她負責把爛醉如泥的許澤送回去。
她認了,畢竟灌酒這個主意是她想的。
看看時間,已經太遲了。
只好到附近酒店暫住一晚。
她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又從許澤錢包裡找到他的,對前臺說:“兩間單人房,謝謝。”
童茵拖著許澤先進他的房間,本想就這麼把他丟床上算了。看他難受的樣子,還是於心不忍,決定大發慈悲拿塊毛巾給他擦擦臉,好歹能讓他舒服些。
從浴室拿完毛巾出來,聽見許澤的手機一直在響。
童茵看了看來電顯示。
楊怡蕊。
前幾天和他們一起玩遊戲說話很嗲的那個妹子,也是許澤的現任女朋友。
童茵怕人家擔心,於是接起來:“喂,你好,我……”
對方的態度很差,和當時嗲嗲的語氣完全不是一個樣:“你誰啊,幹嘛接我男朋友電話。”
童茵想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他喝醉了,我們現在……”
話還沒說完,剛剛睡死過去的許澤突然發出聲:“幫我把衣服脫了。”
啊喂!
你能不能閉嘴!
睡死了就不要詐屍了好不好!
這麼糟糕的臺詞別人會想歪了的啊。
果不其然,電話那邊的人炸了:“你幹嘛呢,你倆幹什麼要脫衣服,你把手機遞給許澤,我要跟他說話!”
童茵把手機遞給許澤:“喂,你女朋友要跟你說話。”
基本失去意識的許澤不耐煩道:“別吵老子睡覺!”
那邊的楊怡蕊生氣地喊:“許澤!”
童茵:“他現在……可能有點神志不清。”
“欸,我說你聲音怎麼那麼熟悉,你不就是那個整天跟在我男朋友身邊的那女的嗎,童茵是吧?”
童茵無語,什麼叫整天跟在許澤後面,明明是他沒事就來找她好吧。
她開口:“你先聽我說完行不行,今天我們和一個老朋友吃飯,然後他喝多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我知道你倆高中就認識,就你倆有老朋友是吧?怎麼著,想跟我顯擺你們認識這麼久了嗎,我最瞭解你這種人了,打著什麼好朋友的旗號在他身邊理所當然地陪著他,肆意幹涉他的生活,其實心裡對他有不少想法吧。呵呵,你這種女人真惡心。”
好端端被罵一頓的童茵直接掛了電話。
傻逼吧,真是懶得理你。
許澤大概是真不舒服,一直在扯衣服,嚷嚷著難受。
童茵把毛巾丟他臉上:“都怪你,難受死你算了。”
隨後回了自己房間。
聞言匆匆忙忙趕到祁承寢室樓下。
撥了個電話過去。
這是他們重逢後,她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被接通了。
“我在你樓下,快下來。”說完立馬掛了。
生怕祁承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