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空氣中累加的腥臭氣越發的濃鬱,但是祂就像方才一樣,好像被什麼東西抑制住了,這才給了虞宴他們在這裡說話的機會。
聽到“我有辦法”這個斬釘截鐵的回答,愷撒渾身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倒也不怪他,只不過每當虞宴這麼信誓旦旦地和他說什麼地時候,愷撒那個時候總會倒黴。
雌蟲懷疑這是自己被騙習慣之後的下意識的身體反應,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表示了拒絕。
“愷撒,我說了,我有辦法。”
薩金特原本一直刻意避開視線,觀察著敵人的舉動。
但是虞宴說完這句話後手裡卻突然多出了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出現的一瞬間,他的目光就不可抑制地移了過去。
那是一顆透明的..菱形晶石。
原本濃鬱的精神力卻在此時如同乖巧的貓兒一般,被靜靜地按在了那顆小小的石頭裡,被攥在青年的指尖。
“東西我幫你取出來了,虞宴...記得你說過的話,我幫你按著安謝爾,時間不會太久。”
系統冷聲提醒著,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
虞宴朝它要求取出藏在自己那顆石頭的時候,系統是遲疑的,但是思考了片刻還是答應了。
因為它不相信虞宴會出爾反爾兩次,當然,在這種時候出爾反爾除非這家夥是真的想死了。
於是出於這種保險栓,系統答應了這個請求。
“不用你,我可以弄死他,他的精神力波動甚至沒有一隻王獸強,我很小的時候就能弄死..”
雌蟲的話掉在了半中央,因為虞宴牽起那隻握住自己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那雙藍色的眼睛像是被陽光照射的藍色寶石,即使在漆黑的夜色中都亮眼奪目,而這顆寶石...
這顆屬於他的寶石,剛才吻了他。
“你要乖嗎?”
雄蟲的聲音像是海洋裡的塞壬,透著蠱惑的力道,讓蟲難以拒絕。
愷撒用犬齒碾著下唇,像是要將那片皮肉撕爛,他不說話,只是用行動無聲地反抗著虞宴的決定。
青年似乎對他這固執至極的舉動並不感到意外,只是靜靜地盯著他的眼睛,像是要望進對方的內心深處。
在系統的催促趕到之前,虞宴望著愷撒輕聲說道。
“你什麼時候想再和我求婚,殿下?”
雌蟲的眸子因為這句話瞪得極大,似乎在用全身力氣指責虞宴的城下之盟。
但是虞宴就這麼坦然地望著他,光明正大地拿著那顆最甜蜜的糖果誘他上鈎。
“你聽話,我就給你想要的獎勵...”
在鈍刀子一次次的磋磨中,終於撬開了愷撒的唇縫,他只咬出來三個字。
“一分鐘。”
我只給你一分鐘。
承諾出口,虞宴松開了那隻緊握著愷撒的手。
他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的薩金特,卻是突然開口。
“抱歉。”
這句莫名其妙的道歉讓薩金特的心頭一陣茫然,他不明白雄蟲為什麼要和他道歉。
但對方沒有給他再次詢問的機會,留下的只有那片摻著血色的白色袍角。
身後的那道視線始終如芒在背,虞宴知道愷撒在盯著他,一寸不漏地盯著他。
但他還是在系統的催促聲中走到了那團不成形狀的肉球面前,那是對方最為原始的姿態。
在虞宴蹲下的那刻,肉球動了動,似乎是那道對祂的壓制輕了些。
肉球沒有五官,虞宴沒有辦法辨別出他的發聲器官與臉到底在哪,不過他眼下也沒有這個看“球”識臉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