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擦破了一層皮, 現在連血都不流了啊。
接受醫生治療的天宮立香無數次想要摸摸自己的脖子, 想要確認是不是自己之前記錯了,把一個割開了自己脖子的傷口記成了小傷。
……我難道要死了?
保持一個姿勢三分鐘之後, 天宮立香不僅開啟了懷疑模式。
不然為什麼一個小小的傷口三分鐘過去了還沒處理好?不是噴個酒精貼個創可貼就好的麼?
這麼一直仰著頭讓醫生在脖子上摸來摸去的怪癢癢的……
羅馬尼·阿基曼花了足足五分鐘的時間來處理著可能只有一厘米長, 剛剛擦破皮出了一點點血的傷口。
“傷口在脖子上可不能等閑視之啊。”
摘下手套收拾醫藥箱的時候,他一本正經的對立香說道。
“……哦。”你是醫生, 你說了算。
房間裡暖暖的,似乎還帶著些微的香氣。坐的時間長了, 天宮立香甚至有了昏昏欲睡了起來。
“你先睡吧,立香。”
羅馬尼·阿基曼見狀,動作輕巧的將坐在床邊還時不時點一下頭的她按躺在床上。
“脫了外衣稍微睡一會兒吧,今天也辛苦了。”他像以前一樣摸了摸她的頭,看著她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其實她本來沒有那麼困,但聽到醫生的溫柔的哄勸, 就覺得眼皮變得特別的沉。好像怎麼都睜不開了似的。
“做個好夢。”
當天宮立香再醒來的時候, 天已經亮了。
糟了,那個家夥。
想到那個睡前被她塞進次臥的前·綁匪,她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主人,怎麼了麼?什麼事都可以吩咐我。”
有著鮮豔紅發的少年忍者憑空出現,單膝跪在她床前。
“不……那個,對了,我昨天塞進次臥的那個人。”
“已經刑訊過了,詳細記錄在羅馬尼·阿基曼先生那裡,或者您有什麼想知道的, 我也可以回答您。”
“謝謝。”天宮立香囧了一下,一時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該因為自己的懶惰似乎昨晚就只有她早早睡了)而感到愧疚。
“對了,輪船的結構圖?”
“也已經交給羅馬尼·阿基曼先生了,他正在分析。”
身為風魔眾的首領,他的行動不可謂不迅速。因此才能在羅馬尼·阿基曼抱著圖紙和電腦作分析的時候來到房間裡守著自己的主人。
同其他生前為王或者自由自在的英靈不同,他本來就是認為侍奉主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的那一類。有任務時完成任務,沒有任務時就要作為護衛侍奉在主人身邊,對他來說就如同喝水吃飯一樣正常。
天宮立香火速去沖了個戰鬥澡讓自己精神起來,然後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進客廳。果不其然,那個一直沒見蹤影的男人就坐在這裡,同在迦勒底時一樣的,披著個毯子坐在電腦面前,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腦。右手邊的杯子已經涼透,可見他有一段時間沒顧得上喝上一口了。
“你一夜沒睡麼?”
立香走到青年身邊,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