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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蹊一把拿了過來,趕緊開啟看,一邊看,一邊問。

誰送來的,還說什麼了?

陸風毅的親兵。說,新州由於一兩個兵士喝了酒,然後帶頭鬧事,引起的嘩變,現在已經控制了,陸風毅抓住了那兩個兵士,並且已經軍法處置了,新州已經開啟城門,一切安好。

天呀,懸了整整兩天的心在聽到這個訊息後驟然放鬆,我無力,一下子坐回了椅子。子蹊一隻看著奏章,而蘇袖這個時候抬頭看了我一眼,趕緊又低下了頭。

心中早已對這個結局祈望了很久,但不敢這樣想,總怕希望太高,失望太深,我甚至已經做好了新州失守,陸風毅被殺的準備。

但,如此合心意訊息,卻沒有真實的感覺。

得來的太容易了吧,我還真是不知福,……

他說一句,子蹊點一下頭,然後說,好,……,永離,你看一下這是陸風毅親自寫的摺子,上面還有一件事。

我拿了過來,看了幾眼,主要是講述這次嘩變的前因後果,說的很是詳盡,只是,……,這是我的一種莫名的感覺,雖然是詳盡,但,簡單了些。一切都那樣的天衣無縫的合理,但是又顯得單薄了些。

後面的確還寫了一件事情,卻讓我感覺,……,有些異樣。

我正在看,子蹊說了出來。

南方現在也下了雪,封國暫時無動靜,據說探子還探知了一個訊息,但是沒有經過證實,可還是很可信的。

封王死了,現在由封的二王子,龍泱正式登基即位。龍泱一直在外,回國不久,民心不穩,現在是仰仗了封丞相的勢力,也就是封國王後的哥哥,龍泱的舅舅,國內還算穩當。

陸風毅估計,新王登基,一時半刻還無法對外用兵,穩定內政和軍政要務是他們首要做的,現在的他們最是脆弱。所以,要是想滅封,這是最好的時機。

龍泱登基了,……,雖然他才回國不久,可一看就知道這些年他在外面也沒有忘了國內勢力的經營。現在終於成了正果,……,不,現在對他來說,也許才剛剛開始。

永離,你的意思呢?

……,想起了一個典故,春秋之時,宋襄公不功過河的楚軍被人譏笑。其實他也是有仁義之心的,只不過沒有用到正確的地方來。後人欠缺了厚道,何苦就如此譏笑?

永離是說,……

當然要戰。楚子宋公同朝為臣,誰不仁,誰不義無法說明,可封不一樣。封原是屬國,是臣下,而今封自立為王,並且要反叛天朝,如此不臣之心,昭然若現。鄭用兵,師出有名,自然要戰。

說出了這樣話,感覺到的是難言的澀。

好,蘇袖,你去召內閣大臣禦書房議事,永離,知道你很累了,可兵貴神速,只能如此。

我笑了一下,表示可以。然後蘇袖趕緊退了出去。

看來,我們又沒有安穩年要過了。這次,雖說要等到開春的時候才發兵,但也得好好在冬天計量一下。

永離,要是平時,你怎麼過年的?

我想了想,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做些好酒菜,然後和佳人一起談談什麼詩詞歌賦之類無用之物,廖以解悶罷了。

和家人?那你回鄉裡嗎?好象聽說你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回去了,你家裡人過來嗎?

我,……

原來他聽差了,可我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可以看家書的。這些年事情總是很多,回去的機會也不多,……,再說,父母也老了,不能走遠路,再說,還是老家住的習慣了,所以就沒有叫他們到京裡。

心想,其實是他們不想來,不願意來,……

那你不是很孤獨?

孤獨?我沒有想過,在京裡,周府人也不少,過個年節什麼的還是很熱鬧的。內子心靈手巧,很會持家。

他聽到這,有些鬱悶的感覺。

永離,其實,你和如夫人不般配,……

朋友一樣的關系,無關什麼般配,可這些都是我的私事了,於是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永離,你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的知己。

不,我不需要知己。自己對自己尚且不是很明瞭,何況對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