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山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驟然回過神。
現在是想這樣那樣的時候嗎?
再說了人現在連你訊息都不稀得回,能不能有點出息!
裴長官神色自如的在心底唾棄了一下男人的劣根性。
抬起頭卻發現那道不善的視線還沒有移開,反而愈演愈烈。
他蹙眉和人蛇純白麵具下的豎瞳撞在了一起,那一瞬間,這雙冰涼陰冷的視線莫名其妙的跟裴青山的第六感敏銳的纏繞在了一起。
裴青山不快的壓下那抹感覺。
“嫌命長的東西,非要表演自己抓自己,拍賣會到底有誰在啊你非要去拍賣會?呵呵,出了事可別指望誰去救你……怎麼沒聲音?”
“喂!你發什麼愣?”
“媽的,這種場合是走神的時候嗎?聽得見嗎?”
“聞白!”
聞燭被微型耳機裡的叫聲喊醒,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一根尖銳的東西抵住了下顎,把扭轉的頭給硬生生的壓了回來。
紅發女人的眼神看起來玩味極了,她扔開雨傘,站起來卻比聞燭加上一條加長的蛇尾看上去還要高大一點。
聞燭暗道不妙,被裴青山這個狗東西氣昏頭了。
他乖順的走近,立馬就被女人有力的手攬住腰身抱在腿上坐著,聞燭的神色帶著一點驚慌失措恰到好處的羞澀,背後銳利的爪子看似手足無措的扒在了大動脈周邊。
幾乎同時,聞燭感覺到了女人粗糙的指腹精準有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親暱的湊近了聞燭的耳畔,紅唇幾乎要蹭到他的耳廓上,一陣頭皮發麻的瘙癢。
女人冷漠的沉聲開口:“老實點。”
“……!?”聞燭驟然瞪大了眼睛,豎瞳都快瞪成了圓瞳。
這份驚訝少有偽裝的成分。
他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到了女人藏在緊身皮衣裡的波濤洶湧上,
草,
竟然他媽的是個男聲!
就連聞燭都忍不住暗罵兩句,真是跟不上時代了,那個破塔什麼樣的變態都孕育出來了。
“別動。”有著深厚男低音的美女按住他腰側的傷口威脅,感覺到身上的人明顯的顫了一下,女人才鬆手,接著問,“見沒見過一個男生。”
“哪種?”聞燭嚴謹發問,“你這種算男算女?”
“……”女人噎了一下,“頭上一對貓耳,棕的,十七八歲。”
聞燭見過符合這個描述的也就一個人,
不會這麼巧吧?
金黃豎瞳輕輕眯起:“他是不是叫李重?”
“你認識他?”女人的神色驟然嚴肅了起來,淩厲的問道,“他在哪?”
聞燭老實道:“走散了。”
“在哪走散的?”